听到张二的话,裴奕寒又再度凝起眉头来,望向外面那热热闹闹的街巷。
“其他的费用便由我来替县令支出,你们尽管干活便是了,将这县衙门翻新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呢。”
裴奕寒的话,让一旁的那些差役们个个精神抖擞,干活瞬间便有力气了。
他们登上竹梯,三两下便就将一个烧毁半截的房梁拆了下来。
“哎哟,我就早说这些房梁本就不能再用了,你们却还执意如此,还得是裴先生出马,你们才肯将它拆下来呀!”
本在大门口干活的钱豹,跟随着裴奕寒的步子来到了县令卧房,却看见一群差役正在忙活拆卸房梁。
便就张口调笑,让那些差役们也有些不好意思。
“钱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呀?您又不是不知咱们衙门有多穷酸,唉,这两个房梁能要了咱们县令的命啊……”
登着梯子的几个差役也有些无奈的叹了两口气,他们虽说在这衙门做差,可得到的银两少之又少。
这两年因为裴奕寒的到来,让他们的饷银也翻上了一番。
“我们几个也是多亏裴先生的扶持,才有了今天,若不是裴先生,就凭我们几个那些碎银子,就连全家老小都养活不活!”
“是啊是啊,要不是有裴先生,我们现在都没办法在这衙门继续做工。”
“裴先生可真是心善。里里外外帮助这县城多少人。”
……
一有差役起头,这几个差役便就闹哄哄的说做一团,全部都在称赞裴艺涵这些年的贡献。
“各位言重了,这都是哪里的话,本就是我裴某人该做的为这县城做些贡献,裴某人也是应当的。”
尽管如此,裴奕寒依旧不自负自大。
那副谦逊的样子,让几个差役看到后,便更加放肆地赞美起来。
“裴先生可实在是太自谦了!”
“裴先生也有些可惜了,这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未娶妻生子给裴府留后?”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我们裴先生?”
……
几个人越聊越兴奋,甚至掺合起来裴奕寒的家务事。
而一旁的裴奕寒闷不作声,也只是继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去寻找那些已经让火烧毁的木头。
“这边还有一些房梁,你们都尽快拆下来,还有正厅那些都要拆下。”
裴奕寒一边观察着,还一边不忘指挥着那些差役们,让他们尽快工作,毕竟这县衙的修整都已经拖延了半月之久。
若是还不能尽早完工,那也是他们县衙的一大损失。
裴奕寒交代完那些差役,便就由钱豹代领着去侦查昨晚歹人留下的线索。
他们一路顺着墙壁找寻到了县令卧房门口。
可这地面上皆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再加上复杂的脚印,裴奕寒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出来究竟哪个是歹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