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鲜花的地方,往往就有牛粪。
王忠的所作所为,成了一坨巨大的牛粪。
还未花甲之年,却给年过古稀的高天龙设套,关键是还不如高天龙,这便成了巨大的笑话。
尤其是先前王忠还当众愤懑放话,高天龙若能八十步箭无虚发,他王忠直接吃大粪,干的稀的一起吃。
这便更令长安百姓所不耻。
“……”
另一头。
消息蔓延之下。
翰林院。
黄子瞻,林书瀚,陈万卷等人也闻听了消息。
他们本来今日翰林院无事,要去会所足浴,为天下寒门子弟继续贡献属于自已的一份力量,结果陡然听到了这消息,这便令他们怒了。
黄子瞻一拍桌子,骤然暴起道,“这王老匹夫,真是越老越不知耻,定国公为了大乾,一身戎马,战功赫赫,虽年过古稀,亦有杀敌之心,却被这老匹夫如此羞辱,真是气煞我也!”
“幸好定国公神勇,否则岂不是晚节不保?”
林书瀚在一旁接话道,“我听闻前两日,王老匹夫便公开说,定国公若能八十步百发百中,他吃三石大粪,干的稀的一起来,但现在却龟缩在府,显然又要反悔!”
“这等事,骠鸡大将军王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自打高大人崛起,便屡次立誓,屡次反悔,前不久高大人睢阳郡大行杀戮,这老匹夫也说吃大粪,最后也没了下文,脸皮之厚,可抵城墙!”
黄子瞻越听越气,高举右拳道,“路遇不平事,我辈士子岂能不管?谁愿与我同去谴责这王老匹夫?”
“同去!”
“同去!”
一时间,翰林学子纷纷齐声响应。
黄子瞻带头,便要自小院出翰林院。
但陈万卷却道,“黄兄,此等大事,我等不告知尺兄一同前去吗?”
黄子瞻闻言,顿了一下,随后扫了一眼小院东头的一处房间,狠狠的拂袖出声道,“不必了,那也是个懦夫,王老匹夫都比他强,最不济,王老匹夫脸皮够厚,不会吃喝拉撒都龟缩在房间里!”
东头房间。
床榻上。
有一人影,身穿长袍,全身都紧缩在被子里,仿佛与整个世界都彻底的隔绝开。
但小院内的话,全都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高天龙一生戎马,却被王忠设计,意图踩着高天龙的脑袋,接下讨伐匈奴大军的位置!
王忠再放大话,已成惯犯,摆明继续龟缩,等待骂声过去,其人品之卑劣,令他极为不耻……
“该死!”
“真该死啊!”
尺破天咬着牙,声音在棉被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