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川哥哥只剩九个月了,只剩九个月了。”男人抿着双唇,眼眶里的泪花在不住地打转。
半晌,男人红着眼眶,呢喃道,“你就那么不喜欢川哥哥吗?川哥哥到底哪里招你烦?”
小崽子痛哭流涕,“不是,不是不喜欢川哥哥。是我惦记我哥,惦记我哥的腿,害怕我哥生病,我哥离开我,他会不吃不喝也不睡的,他会生病的。”小崽子一直都记得宋夏夏那天的话,说她哥骨瘦如柴,面无血色,好像一口气倒不开随时要死的样子。
曾经的她哥是身材魁梧的,健硕的。她哥在她心里就像一座雄伟的大山,压不垮,打不垮。她不敢想象她哥骨瘦如柴的模样,她不敢想……
“那……那川哥哥离开你也生病了怎么办?生了很重的病,怎么办?你还会回来吗?还会回到川哥哥身边吗?”
厉庭川竟幼稚的以为自己生病就能留住小崽子的心。即使留不住她的心,也能留住她的人。
这不像是一个近40岁男人说的话,更不像是一个杀伐果断、权势滔天,拥有28万士兵的军阀总司令说的话。
这更像是一个3岁小孩,哭喊着要不到糖吃时说出的那句傻话。
原来铁石心肠的厉庭川才是痴痴的痴情种,才是人们口中嘲笑的恋爱脑。
小崽子听到这里竟失声痛哭起来。两个视她如命的男人,一个是她倾注了20年感情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一次次为她舍命的痴情种。让她怎么选?她该怎么选?
“我回去以后天天给你祈福,祈福你不要生病,祈福你能长命百岁,好不好?”小崽子窝在男人怀里,抬眸凝望着男人。
厉庭川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我宁愿生病的那个人是我,我宁愿不能走路的人是我,我宁愿我是那个残废。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小崽子听到这里,她急得用自己的双手使劲捶打男人灼热的胸膛,“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要这样?我不许你出事,不许,永远都不许。”
一个无法行走的周寒辰就够让人心力交瘁的了,再来一个同样不会走路的厉庭川,她还活不活?她还怎么活?
“那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厉庭川抱着怀里滚烫的小人,泪流满面地乞求着。
他好不容易寻找到的爱情,他不舍得放手,哪怕被这朵带刺的玫瑰,扎的满手荆棘,他也不舍得放手。她是他的命啊,是他厉庭川的命啊!
小崽子不知如何回答,她埋在男人怀里,不住地淌着眼泪。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没有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不可多得的岁月静好。
厉庭川深知,他拥有小崽子的日子不多了,不管他如何挽留,她随时都会弃他而去。防是防不住的,把她绑在身上也是不现实的。
他能做的只有拼命对她好,希望她能贪恋他的好,希望她能不舍得离开他的好。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这一天来的晚一点儿,再晚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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