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在家陪你们了。”姜意有欢喜也有愁。
周珍沉默半晌,沉重地开口:“晚上去看过你爷爷,他问你怪不怪他。”
老爷子独居,不愿与他们同住,只留了保姆在身边照顾,身体还算硬朗。
姜意以往每月都抽两天去陪老人家用餐,最近给落下了。
“当然不怪,爷爷选人的眼光很好,我过两天亲自跟他说。”
周珍失笑,“你这丫头,净看脸。”
“哪有,长相只是其一。”姜意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腿曲起来,脚丫晃着。
房门突然咔哒一下,被男人从外打开,她像做贼似的挂了,钻到被子里去。
贺岭进来,不过就用个厕所。
再出来看被子里那一团,走近拍拍她的屁股,“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姜意露出脑袋,又伸手勾男人的脖子,“先生,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又不是我让你挂掉的。”贺岭摸她的后脑勺,啵一口,“怎么还能怪我?”
嘴沾上咖啡的味道,姜意舌头舔了舔唇,看他的眼神亮闪闪的,“不怪,就是想要家里人也知道,先生对我好。”
“下次陪你回家。”丢下这轻飘飘的一句,男人迈步离开回书房。
姜意说不上的满意,驯化贺岭她是不敢,但向他提要求,已经得心应手。
知足了。
——
贺岭不知忙到几点才到她身边,醒来时,姜意被紧紧扣在他怀里,快喘不过气。
稍微动一下腿,发现身上的睡衣不见了,贴着他的皮肤渗出一层薄汗。
“别乱动。”男人忽然讲话,一手扣着她小腹,一手抬起她的膝盖窝,张口咬在她颈间。
姜意尖叫,差点又要哭。
贺岭又吻她的脖子,吮她的耳垂,再听,就变成绵软的呻吟。
女人嘴上不说喜欢,却诚实的很。
看她的手胡乱抓着床单,又揪又挠,快要撕开,脸上浮起享受的笑意,“睡好了么。”
“嗯……”姜意回头睨他,眼神迷离。
贺岭精神十足,起来抱上她去浴室,把人放到洗手台的大理石上。
姜意跪趴在台面,双手撑着镜子,一抬头,视线里就是自己和男人的上半身。
不想看凌乱的模样,闭上眼。
男人掐她腰的力道更重,不仅命令她直起背,还要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睁开眼好好看,指尖又滑到她口中,任她啃咬。
镜子前那块,渐渐浮起一层雾,姜意的手心也打滑,就连原本快好起来的嗓子再次变得沙哑。
贺岭按下除雾按钮,眉梢上挑,“嗯?镜子里是谁家的小东西。”
“是先生的……”姜意快崩溃,咬字含糊不清。
男人没这么快放过,抱回怀里,抵在她额头,尝她柔软的唇,将所有都一并吞入腹中。
姜意挂在他身上,浑身软得没力气,幸好男人不明知故问,从浴室又沙发去躺下。
贺岭抚过她微红的脖颈,再摸到她的眼角。
干涩的,没哭。负罪感少了那么点,更肆无忌惮。
姜意咬他的手腕,连同手背上都留下指甲的划痕,却未意识到那是他用来签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