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紧紧注视着南烟染,死寂的心没来由急速跳动起来。
她动了动唇:“你……”
久未开口说话,女人的声音极为沙哑。
南烟染细细打量着眼前一身素衣,身形消瘦的女人。
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她便确定,女人就是她的母亲。
女人很虚弱,并未绾发,满头青丝垂落至腰际。
脸、脖颈、手等裸露在外的肤色,呈现不正常的白。
大气明艳的容颜,因与爱人阴阳相隔、骨肉分离,以及十几年来笼中之鸟一样不得自由的生活,蒙上了几层阴霾。
“母亲,女儿来了。”湿雾在南烟染眸内弥漫开来,她的声音温柔至极,像是生怕惊吓到女人,“女儿带你离开这里。”
女人,也就是凤泠音,闻言浑身一震,声线颤抖:“女……儿?”
凤泠音脑海里瞬间浮现当年自已产女后,将女儿托付于那名为南闻天的男子的画面。
这些年,她没有一天不思念女儿。
没能参与女儿的成长,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凤泠音怀疑自已在做梦,与女儿相见的梦,她不知道自已做了多少回了。
只是,这一次的梦,未免也太逼真了……
“母亲,您不是在做梦。”
南烟染轻轻道:“我是您与父亲牧渊渟的女儿,也是养育我长大的父亲南闻天的女儿,我名南烟染。”
“烟雨染芳华,烟火染红尘。”
凤泠音脑中“轰”得一声,眸内光芒大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南烟染本就带给凤泠音异常亲近之感,牧渊渟和南闻天这两个名字一出,凤泠音心中的那一丝不确定彻底消失。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南烟染,潸然泪下,“女儿,娘的宝贝……”
南烟染亦回抱激动的凤泠音。
她一想到母亲这么多年被困于此地,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就止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