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泠音正在心里感慨宝贝女儿又美又飒,听到司空岸的名字,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冷却。
在司空岸选择欺师灭祖、谋害同门的那一刻,她与他的同门情谊,便不复存在!
司空岸不是她的大师兄,而是……仇人!
凤泠音朝南烟染点了下头:“是时候与他做个了断了。”
南烟染以神识知会羽化,命他把司空岸带进紫竹林。
她的命令刚下达,下一瞬,羽化便押着司空岸出现在她和凤泠音面前。
南烟染先让羽化布下结界,以免此间的动静传出去,而后才给司空岸眼神。
此时的司空岸着实有些狼狈。
司空岸每攻击一下羽化困着他的囚笼,便会被囚笼反弹他发出的一半力量。
他身上清雅华贵的蓝衣,已染上朵朵血花。
隽雅的面容,也溅上了几滴血珠。
而司空岸在看到南烟染这个羽化口中的主人时,双眸赫然睁大,眼底写满了震惊。
这少女的脸……既有阿音的影子,又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骨龄十五,与朝暮一样的年岁……
少女的身份,呼之欲出!
司空岸死死地盯着南烟染,骤然怒吼出声:“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南烟染迎着司空岸的视线,冷冷一笑:“司空岸,你欠我们一家的,今日该还了。”
司空岸眼角猩红,“我们一家”四个字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逼得他几欲癫狂。
他的目光转向凤泠音,痴痴地笑道:“阿音,原来你还有一个女儿,你瞒得可真好啊……”
凤泠音冰冷道:“我的儿子还活着,你不也瞒得挺好?”
司空岸眼神微变。
朝暮还活着的事,定然是阿音的女儿告知她的!
司空岸深深地看了眼南烟染,自言自语般道:“难怪本王总感觉朝暮那小子上次出任务回来后,整个人好似有些不同了。”
“原来,是与亲人相认了。”
凤泠音一想到儿子被司空岸这个杀父仇人之一奴役,就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司空岸,你自已没人性,就想将我的儿子也培养得没人性。似你这般卑劣又恶毒的人,我以曾与你是师兄妹关系为耻。”
司空岸被凤泠音眼中的厌恶刺痛,眸色渐渐疯狂,失控道:“以曾与我有关系为耻?阿音,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
“我哪里比不上牧渊渟?明明我和他是同时认识的你,他并不比我早!为什么你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我?”
“就因为牧渊渟经常陪伴在你身边,而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山府?”
“阿音,你可知道,我离开山府,游历九州,也是为了替你寻医问药,想要治好你的疯病!”
说到这,司空岸满目痛悔,“若早知道你会选择牧渊渟,我绝不会离开山府,放任牧渊渟在你身边打转!”
凤泠音忍无可忍,怒喝道:“够了,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你根本不懂爱!阿渊不会打着爱我的旗号,伤害我所在乎的人,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爱本就没道理可言,对谁心动,不受自已控制。
但锁住心中的恶兽,不放它出来害人,却是自已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