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医院,需要家属。。。。。。。”
世界上最难预测的以及最不想遇见的,约莫大概就是【变故】了吧。
我的女儿,得了白血病。
当我攥着这张确诊单子,脚下的整栋大楼都在摇摇欲坠,我尝试过几遍开口,但都没有声音。
“医生,能治好吗?”
我能肯定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苍白。
医生是见惯生离死别的职业,他象征性地安慰几句,而后回归话题。
“白血病能否治好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的决定,如果病情较轻,及时接受造血干细胞移植,一般是能治好的。”
我立马挽起袖子,急迫道:“我是她的父亲,我的干细胞一定可以!”
他叹口气,“你是不是太忙了,没有注意过孩子的情况?”
我愣住。
忙?
我几乎忙到有时饭都没办法吃!
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工作。
我一直以为我陪伴糖豆的时间很多。
仔细想来,只是因为心里挂恋着。
像是看出了什么,医生又是一叹气,看着他张嘴的那一刻,我立马起身,摇头晃脑着说:“我出去一趟。”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猜到了。
可是我不接受,我只想逃避。
来到糖豆的床边,看着那张面色苍白的脸,我自责又痛苦地挠头。
这种病要花不少钱。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的积蓄都没有了。
但糖豆的病情耽误不得,好在医院里的护士对糖豆不错,有了她的照顾,我白天晚上连轴转,试图让余额越变越多。
但总能一朝清空。
同事知道了我的情况,给了我一张卡,我原本该拒绝的,可我只能接受,并且对他感激涕零地说以后肯定会还给他。
“老肖,你太需要休息了,你现在走路都是虚浮的。”
“我不能休息。”
他动动嘴,无奈地叹口气拍在肩膀,“你啊,其实如果真的缺钱,你可以去找他的。”
“我出卖不了我自己。”我肯定地回答。
“那你女儿等得了吗?就靠你这点辛苦钱?老肖,人总是要认清现实,如果有捷径,那就走捷径。”
这句话让我瞬间站起来,低头看着手里的卡,又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我指着他,忍着脾气道:“这钱哪儿来的?”
“这。。。。。。”
“我问你!这钱哪儿来的?!”
“我给的。”
循声望过去,杜威斜靠在门边,不可一世地看着自己,随后弹弹手指说道:
“肖有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只要你答应我的任何条件,这笔钱,就当我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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