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太子妃遇刺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不少人来探望。
焉珂一家自然也来了。
我知道此事应该是焉珂主使的,可是没有证据,昨夜所有还活着的杀手在被擒住的那一刻,全部服毒自尽,只有那个小男孩没有得手后率先溜走了。
我也不能同焉瑾直接说我怀疑焉珂,只是问他此事他可有怀疑的人,焉瑾安慰我说他会处理好的,让我放心。
我如何能够放心,焉珂这一世好像聪明了,这一计比选择祈福时刺杀歹毒多了,用那么小的孩子来降低我们的防备之心,闹市中又如何,哪怕焉瑾随身跟着护卫又如何,只消我们反应慢一瞬,焉瑾即使有命在右手也断了,自古的皇帝从未有过身体残缺的,断了右手的太子,大概也是要废了的。
我出了事,这下荣瑄怡、翟文颖、侯苩和顾家姐妹等女眷也能来太子府探望我了。
不过为了让我与焉瑾静养,来探望的人都只是说了几句话,很快就离开了,只有翟文彬一直待到日落西山方才离开。
翟文彬进府后第一眼看见焉瑾,竟还能笑得出来,调侃着:“我的太子殿下,您这上元节为博美人儿一笑差点把命搭上,这事儿又够说书的说上个三天三夜了。”
焉瑾对着他翻白眼:“孤明日就和守大门的侍卫说,以后不要把翟家二公子放进来。”
翟文彬依旧笑着:“你舍得吗?你看你才一日不见我,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焉瑾面色泛红,气得直咳嗽。
我看他二人斗嘴看得忍俊不禁。
翟文彬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对焉瑾道:“得亏是夏夏,这要是换了旁的女子,经此一夜,没受伤也得吓出病来。”
焉瑾颇骄傲地对他说:“孤的夏夏自然是这世间最好的。”
翟文彬闻言直撇嘴,变着声调念着:“孤的夏夏,孤的夏夏,夏夏夏夏,自从圣旨赐婚,整日说的都是夏夏,都婚后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
焉瑾笑了一下,对他道:“你不懂。”
翟文彬一挑眉,笑着道:“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道夏夏跟着你真是倒了大霉。”
说着转头关切地问我:“夏夏身子还吃得消吗?我听下人说你已经在这里守了半夜加半日了。”
我笑着摇头,说着:“多谢翟二哥关心,夏夏没事儿,冬日里穿得厚,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
翟文彬看着我,继续笑着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就往太子殿下的怀里躲,受伤玩命都是男人的事,护不住心爱的女人,他这个太子也别当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有些震惊地看向焉瑾,焉瑾非但没有生气,还有些自责,说着:“此事确实是孤思考不周。”
翟文彬又笑着安慰一番,二人说说笑笑许久。
翟文彬来了之后,焉瑾的精气神都好了些。
我们一起吃过午膳。
没过多久,李若辰也来了,他与焉瑾和翟文彬在屋内说了许久的话,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我不知道。
而后阿顷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随李若辰回了李府。
临近黄昏的时候,梁平进得屋内神色颇不自然,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焉瑾见状,说道:“有话直说。”
梁平抱拳躬身,说道:“回禀殿下,刚刚元家大小姐来过。”
我问道:“馥晨姐姐?”
婚后我与那些玩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与元馥晨更是身份有别,上次见她还是秋凤山围猎的时候,我们匆匆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