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面对琴酒时,平野惟的内心本来就不平静,于是就更加做不出理智的判断。
见平野惟久久没有回神,也不回话,只是表情凝重的盯着他看,琴酒挑了挑眉,本来按在平野惟眼睑下方的拇指收紧,转为捏了捏她的脸,力道不轻不重。
“还在害怕?”
如果是理智状态下的平野惟,应该就能从这句话中听到一些独属于琴酒的温柔。
但她现在心烦意乱,被琴酒捏住脸时感受到的也不是之前的羞赧,而是手足无措。
她的想法很乱,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中交织,理不清楚,所以在琴酒捏住她的脸时,平野惟下意识偏过了头。
琴酒的力道本来就不重,平野惟偏过头后,本来被琴酒捏住的脸颊上的软肉也从他指尖溜走。
琴酒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而平野惟偏过头,垂着眸子,并不和琴酒对视,看起来就像是她刻意躲开了琴酒的触碰一样。
这是在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刚认识的时候,平野惟不敢忤逆琴酒,在琴酒面前总是乖的如同兔子。
后来这只兔子逐渐靠近琴酒,在琴酒的默许下一点点的蹭到他身边,就算看见了琴酒的可怕之处,平野惟也不曾逃跑,甚至靠的越来越近。
但这一次她却躲开了。
这还是平野惟第一次如此明显的表现出排斥琴酒,躲避琴酒的行为,而且丝毫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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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刚才还带着些笑意的眸子骤然冰冷,一丝戾气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他的眸色渐深,停在半空中的手转为掐住了平野惟的下巴。
这次他没有控制好力道,略微疼痛的感觉让平野惟忍不住皱了皱眉。
琴酒的力气比平野惟大很多,他手下用力,迫使平野惟转过头来,只是平野惟的眸子依然是下垂着的,并没有看他。
明明平野惟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但这副模样却让琴酒心里渐渐冒上怒火。
“看着我。”
琴酒的语气加重了些:“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停顿了片刻后,平野惟抬起眼,再度望向了琴酒。
之前平野惟看向琴酒时,眼中总是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崇拜与向往,眼神亮晶晶的,就好像琴酒是她很重要的人,是她的救世主一样。
但现在,平野惟的目光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带着徘徊,纠结,以及掩藏不住的失落和难过。
琴酒不喜欢揣测别人的心理,他一向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只要拿着枪抵上太阳穴,多半人都会将所有的秘密老老实实说出来。
如果不说,那就再断他几个手指头,废掉他的腿,让那人感到十足的恐惧,自然也就会说了。
这是琴酒一向的办事准则,只有比他强,能压过他一头的人才值得琴酒花心思。
而那些比他弱的人,不用多费口舌,琴酒自然会用行动来让他们吐出真言。
而平野惟毫无疑问是在比琴酒弱的这一行列,而且弱的可怕,都不用琴酒下功夫,组织最底层的成员应该都能让平野惟那双漂亮的眼睛溢满泪水。
所以面对平野惟此刻的躲闪和隐瞒,琴酒应该像往常一样,用暴力的手段来逼迫她开口。
但看着此刻平野惟有些倔强,但更多是怅然和失落的脸庞,琴酒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像是一开始那样,用大掌抚在了她的脸颊侧边。
语气也比刚才柔软了不少,哄人似的。
“在闹什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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