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旸和奕欧一起回公司的时候,程应旸接到一个电话。他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知道了。打电话那个杂志社,不要渲染此事……能用钱摆平那是最好……我不希望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要价太高。如果他们狮子开大口就找律师……好,就这样。”
奕欧问:“怎么?”
“有狗仔队拍到令狐的车停在金娜娜的寓所整整一晚,于是推断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钱的。”
奕欧也不吭声了。他绝对相信,令狐真和金娜娜肯定什么也没发生。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他去找她呢!
“他们要价还挺高的。等令狐睡醒了,再问问他的意见吧。”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全应在令狐真身上了。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只爱男人看不上女人的他,居然栽在应曦身上,赔了一生的身和心;
更想不到的是,在自己很器重的特别行政助理金娜娜那里,跌了个‘嘴啃泥’!弄了一身骚!
首先是那间小八卦杂志社开价吓死人,张口八千万,好像那些照片是多大的宝贝似的。令狐真恼火得要命,提出“不给!我的声誉何止八千万!一个子儿也不给!”
这还没完,金娜娜独自在家呆了两天而已,就闹割脉自杀,幸亏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小高发现了,及时把她送到医院,还好没事。估计她也不想自己真的挂了,苦肉计嘛!看看这最后一招还能钓到哪个总裁的心。
程应旸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让助理打电话给律师,表示要告这个八卦杂志,说当事人因不堪污蔑自杀未遂什么的。几经波折,后来不仅没有赔一分钱,反而让该杂志低声下气地发文道歉。此是后话。
而且他还特别支持令狐真去看望金娜娜,他对他说:“你的助理是个难得的女强人,好好安慰人家,毕竟程功集团爱才如命,不希望损失任何一个人才。”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有另一番算计——小子,这是你的‘美人关’。而且这个美人还颇多手段,能不能过,就看你的造化了。
在商业上称雄集团的令狐真对待女孩子的经验值还真不如程应旸。否则也不会让人家耍得团团转。他去看金娜娜,发现胡子拉渣的小高就守在病房门口,眼睛不时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就是没有进去。
“你怎么不进去?”
“她不肯见我。”小高苦笑着回答。
“木头一个,怎么泡妞!”令狐真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等我的消息。”
“真,你终于来了?”金娜娜睁开眼,从病床上扎挣着要起来。只见她身着病号服,打着点滴,瘦了的脸庞越发显得水汪汪的眼睛大了。
令狐真恍了恍神,仿佛看见面前的是她——应曦。
同样是一脸憔悴,同样是楚楚可怜。
他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真,”两行清泪沿着双颊落下,汇集在下巴处,滴滴答答。“我哪里不够好?为何你们没有一个爱上我?”
他没有回答,爱不爱一个人,不是嘴巴能说了算的。
“我自诩是一个勤奋的女人,自小就是学校的校花,读书时虽然追求者不断,但我也从来没有因此而荒废学业,门门功课都是优秀。在集团工作以来,我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过错。真,你说,我哪里不够好?”
令狐真看着她,缓缓地说:“你非常好,非常优秀。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能干的女人。”
“那为什么……”她低下头,眼泪落得又快又急。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任何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动情。“我只是想有个人爱我……”
“你身边就有一个啊……”
金娜娜立刻明白,令狐真所指的是门外的小高。“我不爱他!我爱的是……呜呜……”她捂着嘴,说不下去。令狐真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哽咽了好一会儿,金娜娜见令狐真离她至少一米距离,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们都爱程应曦。她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何你们三个都爱她不爱我?”
“娜娜!”这两个字说得很严厉,令狐真的脸严峻起来。
“呜呜……我不奢望什么,我不求做你的妻子,只求你能接受我,哪怕是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愿意一辈子……真,”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抱抱我,给我爱,给我关怀,这难道是一种奢望吗?”
长叹一声,他迟疑了十几秒,终于上前把她搂在怀里。
温暖的感觉又回来了,好想一辈子赖在这里啊……
我们的傻应曦从奕欧口中得知金娜娜割脉自杀,着实吃了一惊。她想了想,决定去医院看看她。
空着手去么?当然不行。想了想,“买个果篮,再买一些保健品,应该可以吧?”就这么办吧。
她来到金娜娜所在医院的病房门口,身后的保镖一个拎着贵重的果篮,一个提着好几盒保健品。
“小高,你怎么在外头?”她见胡子拉渣的小高同学守候在房门口,很是颓废的样子。
他抬起头,站直了身体,点了点头,有礼貌地说:“程小姐,令狐副总在里面。我不好意思进去。”
“他在里面?”什么时候来的?应曦朝门口的玻璃窗往里看,顿时睁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