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林息县县衙张贴了告示,一群人围在告示栏那里,你推我搡的。
“哎呀,都别挤啊,你踩到我脚了。”
“你们挤什么挤啊,能看懂上面的字儿吗。”
众人吵吵嚷嚷,这时县丞从县衙内走了出来,这时有人发现县丞走了出来便大声喝道。
“好了好了,都别挤了,范县丞来了。”
范县丞走到台阶高处,大声喝道。
“诸位父老乡亲,静一静,静一静,且听本官说。”
众人听到了范县丞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安静下来,都望向范县丞。
“范县丞,这告示上写的是啥东西啊,是不是害魏县令一家子人的贼人抓到了?”
而后范县丞徐徐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今我新朝初立,不曾想我林息县就发生了这种恶劣的事情,上面的郡守陈大人知道此事后,甚为痛心,主动调拨人马帮助本官查案,这个经过了一上午的努力,我们终于确定了此等滔天大案是何人所为。”
说到这,范县丞还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果然,下面就有人接话了。
“范县丞,贼人是谁啊?魏县令向来爱民如子,光正廉明,若是捉住贼人,一定要严惩啊。”
“这位老兄,不要激动,且听本官道来,经过我们一上午的努力查询,确定了贼人正是十三里之外岳鹿山头上的山匪,张麻子。”
听到范县丞说杀人的是张麻子,顿时就有人疑惑道。
“张麻子那人不是只拦路要钱吗,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杀魏县令一家子啊?”
此话刚出,就有人反驳道。
“山匪就是山匪,做的就是谋财害命的勾当,肯定是张麻子知道魏县令家中有钱,所以才来为钱杀人的。”
“对啊,我看也是,肯定是张麻子干的。”
众人争论着,突然有人惊道。
“你们看,魏县令出来了。”
众人扭头往县衙门口看去,只见得魏忠知衣衫褴褛,面色惨淡,头发凌乱,嘴角抽搐着,不时有口水滴落,只听魏忠知口齿不清的说着。
“张……张麻子……张麻子……杀……杀人。”
众人听闻魏忠知说这话顿时都明白了。
“果然是张麻子这个歹人害的。”
“可惜魏县令一家子啊,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范县丞,你可一定要给魏县令做主啊。”
底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张麻子怎么怎么不是东西,说魏忠知怎么怎么可怜。
站在台阶上面的范县丞挺着腰板,捋着山羊胡子,慷慨激昂的说道。
“诸位父老乡亲,请放心,陈大人已经派人前往岳鹿山,捉拿张麻子,想来日暮时分,定能将这个残害忠良的无法无天之人,捉拿归案!”
“好!好啊,范县丞不愧是一县的县丞,果然是破案神速,区区半日就将这等大案迅速破掉。”
“陈大人真是好官啊,以后我们老百姓,终于要有好日子过了。”
底下不时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范县丞和陈大人的好,听的站在台阶高处的范县丞一脸得意。
“诸位父老乡亲,且先回去吧,待把贼人捉拿回来,本官定斩不赦,届时请各位都做个见证!”
“好,范县丞,等把那个狗一样的张麻子捉拿回来,我们一定要给魏县令报仇啊。”
就这样,众人慢慢的从告示栏那里散去了。
待人走光后,这个范县丞走到了魏忠知面前小声地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