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铭锡神情平静,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此子迟早都会回来的。
”
“今日上午,澹羽和聂绍彬在沂濛河上对决,聂绍彬坐骑被斩,狼狈而逃。
”
澹铭锡冷笑一声,道:“衡山道宗的聂绍彬,本身就是个不成器的夺舍者,自命不凡,视天下英雄于无物。
可笑的是,他夺舍的是个资质驽钝的弟子,受这副平庸的躯壳影响,纵然有再厉害的手段,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
“他不敢和那逆子拼命,倒也符合常理。
”
这番点评,看似随意,却夹杂着一丝不屑之意。
青衫男子习以为常,并不意外。
他略作思索,道:“梁皇已经下达了旨意,让影龙卫时刻关注澹羽动静,但并没有干涉他的打算,反倒是想看一看,帝都的局势会如何发展。
”
“陛下,大概是想知道,我和那个弟子,谁能笑到最后。
”
澹铭锡说道。
青衫男子沉默不语。
“这十年间,我退隐家中,深居简出,不理朝政。
陛下应该很好奇,如今的我是什么样的修为,借助此次机会,让他见识一下也无妨。
”
澹铭锡说道。
青衫男子犹豫片刻,道:“道友,灭世浩劫即将来临,在这种关键时刻,提前暴露自身的底盘,殊为不智。
现在,连雪枫帝国的修行势力,都被惊动了,派人在大陆各处刺探情报。
”
“道友多虑了,收拾一个逆子而已,用不着动用底牌。
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
澹铭锡说道。
青衫男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终究是澹家的内部事务,他也不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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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寒风凛冽。
泰顺巷,清心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