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亚雨的话,沈云绮的脸色明显一滞。对于公主的想法,她是十分清楚的,尤其是对方手中还捏着一枚真龙之眼。这可是皇宫当中至宝,她修为不行,但是一些眼光还是有的。“三叔,我与你去找离老过来,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够嚣张到几时。”沈老三此刻也是气得不轻,这小子,太狂了!三场战斗。如果是别人的话,一定会错开时间。他倒好,竟是主动反击,不怕死吗?“我也去,离老已经闭关多年了,听说已经在冲击炼皮大圆满了。”修真日报的主编缓缓说道,离去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风。这个小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而陈风自始至终都是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证之战,那两位仙人应该会出现了吧。皇宫之中,最强大的两位仙人。……“这里便是离老的闭关之处,他已经闭关应该有十来年了吧。”“这么多年以来,有过几波仇家过来寻仇,最终只留下一地残骸。”沈老三感慨道。一旁的主编也是有些向往,“离老当年的炼体之法,可是轰动了一时啊。”但时代不断变幻,这老家伙在闭关,却不知道外边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炼体之法,早已不下千种。“离老,那个小子实在是可恨。”“说来!”苍老却又苍劲有力的声音极具穿透性,犹如鼓音阵阵。“那小子说,今天就要自证之战,要将你以及狂刀聂云还有郭志宏当场斩杀。”“哦?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么迫不及待。”“哈哈,也好,我闭关十几年,应该有很多人忘记老夫了吧。”一声轻喝,离老大喝一声。“破!”“砰!”“砰砰!”一名两米多高的老者,手臂上肌肉隆起,一拳接着一拳砸出。拳锋轰出,整个山体四分五裂。看着眼前的一幕,沈老三额上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还好自己当初过来邀请的时候十分的客气,这一拳要是打自己身上,丹海境中期的修为可抗不住。“恭喜大宗师炼体大成!”一旁的主编已经将画面记录了下来,一脸激动。大宗师出手,这可不常见。“炼体大成还远着呢,不过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绰绰有余!”一件帆布型法宝飞出旋转放大,然后包裹住几人,往演武台飞去。万米高空之上,离老负手而立。“离老,你这是要干什么?”“自然是下去,这法宝飞得太慢了。”听到离老准备跳下去,众人只感觉头皮发麻。哪怕是丹海境后期的修士,不用任何护盾防御,跳下去也会重伤的吧。而离老,竟然不借用任何法宝,就要跳下去。演武台周围,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离老,那是离老,炼体大宗师,镇魔关以前的第一人。”“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丁亚雨脸色凝重,看了陈风一眼。万米高空,这意味着离老已经炼体大圆满了。“那小子,有点麻烦了。”宁王缓缓说道。陈风的剑气很强,但如果连大宗师的防御都破不开,怎么打?来了!陈风抬头一看,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深处露出一抹嘲弄之色。炼体与炼体之间,因为功法与服用的丹药以及炼体材料不同,差别也是很大的。他的炼体功法,放眼仙界当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小子,老夫前来取你狗命!”万米高空之上,蚂蚁大小的人影一跃而下,随后犹如炮弹一般砸在演武台上。“轰!”“轰轰!”“怎么可能,好强,恐怕不是寻常的炼体大宗师。”“没错,这气息,一拳我都接不下来。”“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毫发无伤。”众人一脸惊骇地看向离老,然后同情地看了陈风一眼。这还怎么打?一拳过去,恐怕这个死亡店铺的青年都要跪了。“离老,肉身强度应该足以媲美半仙了。”宁王缓缓说道,目光闪烁。他的目光远非一般人可比,而且本身就是一个半仙。只是,更让他惊讶的是,陈风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就是,他有底牌。还会有什么底牌?剑气还是阵法,或者是禁制?也没见有布置下什么阵法与禁制,只凭剑法?他有些不解,越看陈风,越是看不透。“宁王叔叔,怎么样?”“不好说,第一场恐怕都难打。”换位思考,除非是那些天榜的妖孽。而且,还是乙榜以上的强者。那些家伙,都是有斩杀半仙的记录。至于天榜甲字的那几人,更是可怕,他们是培养成仙人的主要对象。斩杀半仙已经不止一次,而且都能够轻松斩杀。“我应该阻止的。”丁亚雨喃喃道,叹了口气。“太可怕了,那小子,完蛋了!”无数位宗师,看向陈风不断摇头。这根本没有半点的胜算,怎么打?老夫这一招下来,已经震慑了无数人。那小子想必……嗯?他怎么如此平淡?“小子,你现在跪下磕头认输,叫三百声爷爷,我便给你一个痛快。”离老缓缓说道。底下,众人哈哈大笑。战前往狠话,这个环节,谁都喜欢看。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如果实力差距太大,那就是猫戏老鼠,岂会认真?“这话,我也送给你。”“你现在认输,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一会你会很惨。”陈风冷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眼前的大宗师,确实炼皮已经大圆满。不过,与他相比,如何能比得上?他还有龙之力,加上两个丹海,三者一旦叠加,纵然对方是大宗师也承受不住。“三叔,那小子怎么还这么淡定?”“那是因为离老还没有出手,在场的众人,能够承受离老一拳之力的人,不多。”这两个字“不多”,让沈云绮精神一振。对于离老的实力,她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哼,自寻死路。”离老冷笑一声,身影如同肉形坦克,一脚踩在地面上疾射而出。“死来!”看到陈风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离老心中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此子,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