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魂液附在人皮偶上,复制死者死前的状况,很聪明,但是好好的皮偶就这么毁了。”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理她,打开箱子,把鲛烛,木勺和皮偶一一放好,然后扣上箱盖,转身,直视这个苏警官。
“苏寻隐……”我看了看她的胸牌:“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说了,我只是认错人了。”
“你是哪个门第下的?”我自顾自地继续问:“能认得人皮,你也是皮偶师?”
她似是没想到我这样问,过了好久,才说:“以前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也会皮偶术。”
“是吗?他一定早就死了,还死得很惨。”我耸了耸肩,提起箱子:“我的任务完成了,苏警官,再见。”
说完,不再理会她的反应,我抱好箱子,离开了警察局。
苏寻隐。
是个好名字。
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我看她,和白欢差不多大,不可能在这之前认识我。
除非,她身边也有觊觎皮偶术的人。
亦或是在道上通缉我的那些人。
三年的安逸,我都快忘了被人追杀的感觉了。皮偶术,包罗万象,大到行凶杀人,小到端茶倒水,皮偶术博大精深,也甚少有人习得会。
混口阴饭吃的,都知道皮偶术不好惹。
但随着皮偶术渐渐失传,道上的人开始窥伺我手里这个红箱子。毕竟,七具人皮偶,只要我这个主人死了,谁都可以和它们订下新的契约。
皮偶常常需要换皮,也总会需要新的鬼发。
所以我才会替各种各样的人与鬼办事,换取我的报酬。这也间接向那些想抢皮偶术的人透露了我的行踪,所以在遇见白欢之前,我几乎没怎么在同一个地方呆过。
七个皮偶三年没有换皮了。
若是苏寻隐也是那贪婪之辈……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三十年来,为了活命,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不差这一个。
回到咖啡店,梁彬正和其他几个店员唠嗑,见我回来了,马上狗腿地跑到我身边,殷勤地想接过红箱子。我瞪了他一眼,没让他碰,径自把箱子在柜台下放好。
“嘿嘿,老板,和白警官探案探得怎么样啊?”
我好笑地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这不是好奇吗……”他缩了缩脖子,不死心地继续问:“是不是街尾的酒吧门口出事啦?你们走以后来了好多警察呢……”
我在他满是期待的目光中喝了一口白开水,然后说道:“是酒吧出事了,最近没事你就在店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不然扣你工资。”
然后在他充满怨怼的目光中,我又说一句:“哦对了,今天我遇见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