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点头:“奴婢原本觉得陛下已十分宠爱娘娘,毕竟陛下多次私下来娘娘这,并且还送了许多旁人没有的东西给娘娘。”
她觉得这些事对于后宫女子来说已是盛宠,却没想到陛下在承诺为娘娘处置宫人时会刻意拖延,这实在是有些不符合陛下对娘娘的宠爱。
姜月饶闻言轻笑出声,她笑容比外头的日光还要耀眼,仿佛真的是乐不可支。
“翡翠,你以为君恩龙宠能有多少?莫不是被入宫后的繁华给迷了眼?”她笑看着翡翠,言语间却透着严肃的冷意。
翡翠心底一惊,当即便跪了下来。
“娘娘……”
“翡翠,他为何会避开所有人私下来寻我,这点你想不清吗?”姜月饶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叫人发颤的冷意。
左不过是被这些奢靡华丽的东西给迷了眼,而失了判断。
翡翠连连磕头:“是奴婢愚钝,是奴婢想茬了,还请娘娘责罚。”
是她被迷了心智,是她对不起娘娘的栽培。
姜月饶一字一顿:“你记得,对男人的看法永远不要因为任何利益与东西失了偏颇,一旦你的心偏了,那就是将本嫔推向地狱的开始。”
主仆一体,一旦翡翠丧失了判断,便会无意识的忽略掉许多事。
翡翠吓得眼泪流了下来,她拼命点头,颤声道:“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姜月饶挥手示意她起身:“起来吧,此事不可有二。”
再有一次她便不会再将人留在身旁,翡翠与珍珠不同,珍珠并不太聪慧却是个认死理的,能不能想明白都不碍事,但翡翠就不一样了……
翡翠连连点头,她将脸上的泪擦去,在心底痛恨自已被最近之事影响,同时也暗暗发誓不会再犯类似的错。
这时,珍珠走了进来,面上还带着些许的兴奋。
她径直来到姜月饶身旁,有些激动的开口:“娘娘,后宫已经开始抓人了,由王公公亲自拿人,听说已经抓了二十来个宫人,就连陈嫔娘娘的贴身宫女都没放过。”
忽然提到陈嫔,姜月饶还在记忆中翻找了番,这才想起是谁。
“先前陈嫔不是特意去找过灵妃却被挡住在了门外,”她记得陈嫔曾有意投靠过灵妃,却被对方给拒之门外,想来是有些旧仇在的。
珍珠点头:“王公公将人拿走后,陈嫔娘娘很快便往钟粹去了,娘娘您说陈嫔娘娘是不是去找贤妃娘娘做主去了,王公公可是陛下的人,贤妃娘娘又怎会给她做主。”
她觉得陈嫔娘娘有些天真。
“陈嫔可不是去寻贤妃姐姐做主的,她啊,是去投诚的,”姜月饶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陈嫔定是觉得灵妃有意为难她,这才借机抓人,毕竟她又没犯什么事儿,天子又有什么理由抓她的人,王德全那边也会被天子授意说些事是而非的话。
贤妃倒是个聪明人,但眼下又正是用人的时候,那贤妃当真会好心点明此时是天子的意思?
不顺水推舟给陈嫔递刀子,怕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当然,珍珠是想不到这点的,她只觉得自家娘娘说什么都是对的,也不会关心陈嫔为何会那么做,其目的与理由是什么。
“那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珍珠看着姜月饶,眼底充满钦佩。
她家娘娘是最厉害的。
姜月饶伸了个懒腰:“先睡个午觉。”
现在她是病人,外头怎么闹都闹不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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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