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东当时就蔫了下来,“哥,你看我现在多老实,在学校,别人打我都不还手。”
打一拳就打一拳,远远没有皮带抽身上疼。
面子?
面子再重要,也没有皮带可怕。
曲秋雨叹了口气,“焦顾武这样的人,就得小易总来治他,真把他抓起来,一堆人来求情,最后不了了之,小易总打了他,让他赔了钱,这事在大家眼中是正常的。小易总,我就奇怪了,当时你也没见过焦运胜,也没来过江城,他怎么就痛快的赔三百多万呢?”
易飞是赵副总督的侄女婿不假。
可他也管不到江城啊。
以焦运胜的德行,赔钱这么痛快也是少有。
“对付焦家父子这种人,你得抓他们的软肋。”
易飞说道:“正因为我不是江城人,江城有人惯着他,东江可没有惯着他,他殴打的是苗记华夏集团公司的梁总经理和苗记的大少爷苗子轩,而苗记在临东的投资一期就一个多亿美金,我妈也是苗家人,她的总投资算下来有几亿美金,如果梁总把他告了,向有关部门提出抗议,东江警务部门绝对会把他逮捕归案,而且梁总作了伤情鉴定,搞不好要回国治疗,那投资的事只能延期,正好焦运胜有一批货在临东,我当然就扣下了,苗记索赔一百万美金,那批货三百二十万,他还得给我五十万,他不给五十万,货我也不给他,一样告他,焦运胜不想让他儿子去临东受审,就得给钱,当时我大意了,我后来想想,那批货市场价是三百多万,平价才一百多万啊,严格意义上,他还欠我两百万,他要是真的不识趣,我就找他要这两百万,他冒充肖厅长的女婿在临东恶意破坏外商投资,造成外交事故,就这个事,我一样能向他索赔两百万。我有这个权利,名义上我还苗记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哥几个,我是最讲道理的,也就是觉得焦顾武年轻,年轻人嘛,总爱犯点错,总要给点机会,要不然,直接让他进去蹲几年,钱,焦运胜还不得一样赔,赔少了都不行,苗记要是觉得在东江不安全,撤资了怎么办?即使下午闹点不痛快,我还是给焦顾武机会,这四百万暂时没准备让他赔。挣几百万不容易,总得让喘口气。”
他话音一落。
陈思宁“噗呲”就笑了出来。
小易总说得好有道理。
其它几人也相顾莞尔,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焦运胜除了出钱,一点办法也没有。
打官司人家都能让你出钱,还得让你儿子坐牢,根本就没得选择。
抓到东江省,敢判他十年以上。
说白了。
焦运胜还是实力不够。
如果他也能在南江省投资几个亿美金,局面就不是这样了。
听小易总的意思。
焦运胜刚陪了几百万,再让他赔几百万有点强人难,等他再挣段时间,再让他陪。
难保焦顾武不再犯在他手上啊。
真那样的。
他父子俩给易飞打工算了,挣的都不一定有赔的快。
易飞笑道:“开玩笑的,我没那么霸道,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有些人实在太不像话了,临东有兄弟俩,开地下赌场,放高利贷,收保护费,日息百分之三,利滚利,谁还得起?一般人就是借一百块钱,一月的工资也就够还利息,还不起就把人送到黑煤窑,欠了钱的人,逃都不敢逃,遇到这种人,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干掉他们吧?我真干掉他们,我的麻烦就来了,他们惹了我,就往死里向他们要钱,收保护费是不?我管不了整个临东市,但只要有丽飞的专卖店、药店在的整条街,他们的小弟敢去,我就往死里揍,揍完了,他们也得赔钱,啥时候,他们受不了,想干掉我,那就来吧,我正好正当防卫干掉他们,他们要是真能干掉我,那算我倒霉。或者他们离开临东,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们有再多的钱,也只会拿钱做更多的坏事,他们赔得找,我哪怕建一所小学,也能让多几个孩有学上,多给几个孩子希望。”
张定远很江湖的向易飞拱拱手,“小易总,佩服。”
这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除恶也是善。
像焦顾武这种人,都敢光天化日之下冲到教室抢人了。
平时的行径怎么恶劣还用说吗?
易飞怎么折腾他都是为民除害,让他赔多少钱都是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