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早知后来,还是会有当初。
是飞蛾扑火,不死不休的执念。
“还是改十字花刀吗?”陆离铮把刷的白白净净地鲍。鱼铺到案板上问。
神游物外的闻越蕴用万能回复搪塞,“随你。”
蒜末和青花椒滚进烧开的红油里,香气四溢,最后下入的青虾转红,就彻底好了。
端锅去阳台开饭。
入夜的风终于沾染凉意,灯下盘腿对坐,冰扎啤轻撞,音色清脆。
这种菜色费喝的和手套,带两层也难逃浸油,闻越蕴伸长手臂,不用开嗓,陆离铮就知道该帮她扯一下手套了。
没交流,舒舒服服的吃饭,只有酒杯相撞和轻微的咀嚼音,夜色里轻荡。
饭后陆离铮负责收拾,闻越蕴百无聊赖地逗弄了会儿花栗鼠,去找到自己以前的泳衣。
她的本意是今天吃了很多东西,游两圈减轻负担。
但恒温水池里浮着圆月,陆离铮送手把装水果的托盘飘到水中,她的计划瞬间改成了飘着吃东西听剧。
按年记次的摆烂,也算是天赋人权吧,她如是安慰自己。
细软长发不怎么好吹,夏天闻越蕴总选择去做点儿别的,等自然干了再睡觉。
陆离铮看不过眼,帮她吹,绕指柔起起落落,吹得仔细。
闻越蕴枕在他腿上,慵懒地伸手乱摸,掌心是凌厉的腹肌线条,被抓着手乖乖送回来,没半分钟就又会顺过去。
次数多了翻身直接把脑袋埋进腿间,被捏着后颈拎猫似得弄起来,对上陆离铮晦涩眼神。
闻越蕴舔了舔唇角,委屈嘟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有别的小狐狸了?”
“……”陆离铮轻敲她的脑袋,把人拎得更远了点儿,嘶哑道,“没套,我去买。”
他是真没想这个的,傍晚只是逗弄而已,甚至逛超市时算了日子给她拿卫生间。
“你平时不准备啊?”闻越蕴扯住他的衬衫不许人走,昂头发问。
陆离铮被气笑了,弯腰掐着下颌吻她,舌。尖轻搅,漫不经心地回,“我又不和除了你以外的人做,准备什么?”
月色皎洁如银,拢着贵妃沙发中央纠。缠不清的影。
闻越蕴舔着湿润的唇角再次扯住陆离铮的衣角,“不许去买。”
“乖点儿,我很快回来。”指腹松弛有度地按着后颈,温润哄。
圆润的狐狸眼中蒙着层潋滟雾气,闻越蕴跪坐着仰起身,双手去搂他,倔强地摇头,“不要、不许去、就这样、想要你。”
“……”陆离铮哑然,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在确认和等她反悔。
这种事上他向来是自觉把措施做到最好的,哪怕是走火到最厉害的时刻,都不会去拿闻越蕴来赌“极小概率”,只会自己忍下去或者去买。
分分合合到现在第八年,从没有毫无阻隔地侵入过。
高楼清寒静谧,微弱的呼吸和纷乱的心跳被扩得无限大。
沉溺在彼此眼眸里,到颤着睫毛不敢眨眼,怕错过某个精彩表情。
陆离铮猛然贴近,温热的呼吸覆在脸颊,长睫毛扫过鼻尖,带着酥。痒让闻越蕴想逃开,又被卡在肩头的手禁。锢。
“确定吗?”嗓音有着明显的颗粒感,沉哑中尽是蛊。惑的意味。
“半年不见,你是不行了吗?”闻越蕴绵软地挑衅。
陆离铮没和她斗嘴,他顺手摸出条领带,系扣住女孩子细瘦的皓腕,让她双手高举过沙发靠背,欺身压了下来,唇在颈间游弋。
闻越蕴呜咽着侧开脸气音阻止他不许再闹,陆离铮低笑,真的听了她的,犬齿转而去含住圆润的耳垂,到红艳才吐出来。
冷白手指和纯黑的衬衫有种极致的反差色,陆离铮轻车熟路地扯可以当睡裙的黑金衬衫,开始在莹白肌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尤其喜欢吻痣,热衷于闻越蕴因自己的动作而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