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长歌从皇宫回来便心不在焉的,楚山河问道:“皇兄斥责你了亦或又派给你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
谢长歌摇头:“那到没有,只是陛下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刚好,你帮我分析分析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陛下说宁王虽不错,但陛下想给我最好的,待肃清官场后,这些年的辛苦,陛下会给我一个交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莫不是动了真给我赐婚的念头?”
楚山河眸色沉了沉,后笑道:“别想那么多,皇兄日理万机,哪还能顾及你一个杀手的婚事。”
谢长歌叹息一声:“说的也是。”
“说起来,你最近忙的事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相助?”
谢长歌摆摆手:“安排得差不多了。”
……
一个月后,大召迎来了新一年的春天,京都内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已经被赶考的举人住满。不少客栈都开设了三甲赌局。
状元人选,以青州才子卢俊、常州才子沈文舟呼声最高。
然而下注最多的却是京都柳丞相之子柳鸿飞以及吏部尚书的女婿李崇。
“文兄,你要下注给沈文周?”
“我曾有幸拜读过他的文章,当世一绝,今年他必中状元。”
“他纵然文采惊世,但他运气不太好,你看看与他同时参加科举的有丞相之子还有吏部尚书大人的乘龙快婿,他一个寒门学子还能越过他们去,别痴心妄想了。”
“那可不好说,毕竟今年的主考官是郦侍郎,咱们寒门学子的”
“你别太天真了,在京都这个地方,郦玉能在短短三年时间升到礼部侍郎,怕是早就已经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了,听我的压丞相之子稳赚不赔。”
两人的争论全部落在一旁饮茶的客人耳中。谢长歌笑了下:“看得出,有一些人对郦大人抱有很大的期待。”
郦玉眉眼间划过几分无奈:“可惜,这一次,郦某要让他们失望了。这一年参与会试的举人注定要成为这场斗争下的牺牲品。”
“这场斗争的牺牲品何止是他们,今日我想再问一遍,你当真不后悔么,这可是一场硬仗,输了你我皆要粉身碎骨,赢了日后你的仕途之路恐怕也就此终结。”
郦玉郑重答了两字:“无悔。”
后看向谢长歌:“谢掌司呢?在我印象里,谢掌司可从来算不上一个清正之人,凡事利弊得失总是算的最清楚,这一次怎么如此糊涂?”
谢长歌拿起茶盏:“上命难为。”
郦玉眸中划过几分暖意:“我相信陛下有心思肃清官场,但他本意绝非如此,如今你我已属于同生共死,我想知晓谢掌司真正的想法。”
谢长歌笑了下,正色道:“自陛下登基后,所做出的每一条决定都使大召迈上新一层级的繁盛。
而官场不正之风自先帝开始已成顽疾,也是如今阻碍大召往前的最大障碍。
如今陛下下决心想要整治,我自然要为陛下做得彻底,他不方便的我来做,他不舍得的我来帮他舍。否则想要等到下一次可就难了。”
郦玉继续看着谢长歌:“除去陛下这一层,谢掌司自己又是如何想的?”
谢长歌眸色明亮地看向远方:“我想要山河永安。”
郦玉爽朗笑道:“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了,只喝茶怎么成,今日我要与谢掌司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