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跪在林清砚面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拼命祈求。
林清砚的目光却越过春兰,落在了林卿芜身上,冷漠道:“春喜她是得罪了二小姐,才落得如此下场,你求本少爷有何用?”
“是啊,春兰。”林青芸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同情,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春兰,如果是我,我绝不会为难她的,可春喜她陷害的是二姐姐,根本不可饶恕。”
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春兰,要罚春喜的是林卿芜,是林卿芜心狠手辣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与他们无关。
果然,二人话音刚落,春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跪着挪动到了林卿芜面前,声音颤抖而急切:“二小姐,奴婢求您了,你有什么都冲着奴婢来,春喜她已经死了,您就放过她吧,奴婢给你磕头,奴婢求你开恩……”
春兰跪在林卿芜面前,一边苦苦哀求一边不断磕头,直到额头血迹斑斑,她却浑然不觉。
“够了,春兰!”知心终于忍不住,她一把推开春兰想要抓林卿芜衣裙的手:“你别磕了,我家小姐何曾为难你们,你这是故意的吗?”
春兰被推倒在地,无助地掩面哭泣。
知意也在这时候看向了林清砚和林青芸二人:“大少爷和三小姐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指控春喜杀人栽赃的是二小姐,要把人扔乱葬岗的是大少爷,我家小姐一句话都没说,怎么这一切就成了她的责任?”
“就是!”知心也跟着问道:“知道的你们喊我家小姐来此是要给她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继续往她身上泼脏水呢!”
林青芸闻言有些心虚地看了林卿芜一眼,而林清砚在短暂的沉默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怒色。
“放肆!”林清砚恼羞成怒地训斥道:“知心,你虽然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但也应该知道尊卑之分,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林清砚此时对知心不满到了极致:“来人,将这婢子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知心虽然气不过替林卿芜出头,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面对两个冲上来的小厮时,她并没有选择还手或反抗,反而是向林清砚二人赔了礼:“奴婢鲁莽,冒犯了大少爷和三小姐,奴婢甘愿领罚,但奴婢并不认为自己言语有错。”
“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林清砚眼见知心一副听凭处置,却拒不认错的样子更加来气。
林清砚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那两个犹豫不决的小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意:“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小厮们在命令下,立刻准备上前执行,知意此时在一旁焦急地观望着,眉头紧锁,却也不能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林青芸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一刻,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卿芜突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退下。”
小厮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呵吓了一跳,他们的动作瞬间停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目光在林卿芜和林清砚之间徘徊,抬起的手愣是不知道该打下去还是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