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刚下葬没多久,徐家人的情绪才开始缓和一些,却没想到,京市竟然开始有流言蜚语传开。
京市的人大都知道徐老的名头,所以,他刚一过世,大家都开始揣测起来他留下的遗产,是怎么分配给家里人的。
但当大家得知,徐老留下的医馆,竟然给了余泽厚一个外人,都忍不住说起了酸话。
大意就是,余泽厚不过是一个外人,他没有资格继承徐老留下的医馆。
就算余泽厚是徐老的亲传弟子,是他的孙女婿,那又如何?
毕竟在世人的眼里,徐老有儿子、有孙子,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余泽厚一个外人,来继承他的医馆。
有说徐家人傻的,脑子拎不清的,还有说徐老是被余泽厚蒙蔽的,不然,他又怎会将自己最为有价值的遗产,留给余泽厚?
尽管徐立平和徐立安在外特意解释过,他们对于余泽厚继承医馆,是完全没有任何意见的。
他们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说的口干舌燥的,却依旧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没人愿意相信他们兄弟俩的话。
纪云苓着急上火的嘴都起泡了,她看着余泽厚,打心底觉得愧疚。
她知道爷爷把倾注了他一生心血的医馆给余泽厚,不过是为了让他的医术能够继续传承下去。
毕竟,当初是爷爷自己主动收的徒。
她和余泽厚结婚以后,她才知道余家所传承下来的医术、药典,都不比徐家的差。
当初若不是余泽厚一家刚到京市没多久,他怕是也不会拜爷爷为师了。
“泽厚,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纪云苓急的团团转,“爷爷留下的医馆,是指名道姓的要给你,外面的人什么也不知道,竟然敢信口开河。”
余泽厚抿了抿唇,“云云,你别着急上火,我没事儿。”
“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过去这几天,也就没人留意了,这些闲话也就慢慢的烟消云散了。”
纪云苓皱眉,“那现在总不能看着别人传那些闲话,咱们却什么都不准备为好吧?”
“云云,我是这么想的,医馆我收下可以,但医馆的许多珍贵药材,都是师傅他老人家一点儿一点儿收集的。”
余泽厚低声道:“咱们把医馆里所有的药材都清点一遍,估算一下价值,然后折合成现钱给爸和二叔,你看怎么样?”
纪云苓一怔,“可医馆是爷爷特意留给你的。”
“泽厚,你这么做是不是以为这些谣言,是跟我们家相关的人让传出来的?”
余泽厚摇了摇头,“不是!”
“云云,我只是觉得受之有愧!”
“虽然前些年,我跟着师傅到处游学,可到底是因为我,师傅才会在这么大岁数的情况下,竭力教导我。”
“其实,我心里挺愧疚的,要不是因为我,这些年,爷爷能陪奶奶的时间会更多。”
纪云苓心里一酸,“泽厚,你别这么说,爷爷说过,能收你为徒,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虽然前些年爷爷总是带你游学,是很辛苦,可哪一次你们出来,没有很好的收获?”
“要不是你,爷爷不可能收集到这么多珍贵的药材。”
余泽厚勾了勾唇,“云云,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我这么做,只是想让爸和二叔,以后别因为这事儿,跟我有了嫌隙。”
“毕竟,爸和二叔都有自己的儿子,且都还有儿媳妇,他们的心思可都不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