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许教授与一个脑科专家给安羽诺做着详细检查,又在许教授的劝说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现在脑部有血块压迫,受伤位置离神经中枢很近,有可能伤到记忆神经,所以这才记忆受到损伤。”许教授将检查的情况如实告诉叶轻云。
“这么说,真得失忆了,那她还能想起来吗?”许久,叶轻云冷冷问着。
“这说不准,得看后期恢复情况,若是淤血散开,或是神经修复这都有可能记起,但是安小姐的情况太过严重,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这记忆这块可以慢慢治疗,多多带安小姐去她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刺激,或许还能恢复,若不然,恐怕希望不大。”
许教授也是心理没准,毕竟神经方面的问题,本就很棘手,这方面仪器检查不出来,看着脑部受伤虽然严重,但是检查结果也并不像是能影响记忆的。
但是现在这个安小姐记忆全失,他也拿不准了,但是这个叶轻云招惹不得,与其说些不确定的话,让叶总生气,还不如就这样。
至于以后记不记起,那可以说是修养不错,又受到了熟悉环境的影响,记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那先尽力治疗她的伤势。若不能想起来,就算了,以前的记忆太过痛苦,不记起来,就不记起来吧!”叶轻云心里也松了口气。
既然已经忘记,也好,可以重新开始,从此在她的世界里,能依靠的相信的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我们一定尽力去治疗安小姐的,叶总放心。”许教授松了口气。
这一年里,他的心脏若是不好,真是要被吓死了。
幸好人醒了,不醒他这条命真保不住了。
安羽诺靠在病床上,浑身无力,没有一点力气,头上紧包着纱布,头一阵阵的疼痛着,可是最疼的,是她的心,那里的疼痛要千倍万倍的疼着,痛着。
母亲与楼泽寒都死了,在他们最需要她时,她都没有在他们身边,她真得从没有此时这样痛恨自己,痛恨叶轻云。
若早知道是他,她一定一定早点将他解决。
楼泽寒早就嘱咐过她,叶轻云不可信,可是她最终还是相信他了,还可笑得把他当成朋友。
她知道病房外,有叶轻云的人守着,她不能哭,也不能骂,更要表现得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全部要混着血吞咽进肚子里。
所有的愤怒,仇恨,都化成隐忍,她现在一无所有,只有为楼泽寒,为母亲向叶轻云讨还一个公道。
盖着被了,闭着眼睛,却是一夜未睡,连哭都没有哭,就那样静静的一夜到天明。
一大早,叶轻云就过来医院看她,还带了不少吃的东西。“医生让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非常虚弱,只能吃些食,好消化的东西才可以,这是我亲手熬的粥,你少喝点,好吗?”
“你是我的朋友吗?”安羽诺看着他。
“是的,我们是朋友,关系很好了,很亲密的朋友,也可以说我是你的追求者,你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答应我的追求,结果你就出了意外。”叶轻云轻笑着,边吻着粥,边喂着安羽诺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