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现在的殿下可是皇上亲自封的太子,这不接皇后娘娘出来享福!”听着李公公说道着,端木荼荼也暗淡下眼膜思量着,不禁一笑:“享福?倒也不必了,若是皇上没有要紧的事情,总不好多加叨扰呀!还是我这冷宫舒服,自自在在无人管束!”
端木荼荼这样说着,眼神上下的扫量着顾子川。倒是很期待他的反应,可他倒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缓缓走到跟前:“母后,如今父皇想来快要不行了,母亲就真的如此毫不顾忌吗?”
“顾忌?”端木荼荼轻嗤一声:“要是恢复我们萧家的名声我和皇帝说过的,确保你能登基大典,皇帝如今让你前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本宫扶持你吗?好处都不曾给,本宫凭什么这样做呢?”端木荼荼说着挑着眉是也威胁也是挑逗。
“本宫承诺你,若是扶持本宫登基,本宫会给你们萧家一个名声!”顾之川说道,一脸华贵的气象也让端木荼荼有些寒心。
只见顾之川说着,拉起端木荼荼的手,走向皇帝的寝宫,早已扑成山海的奏章让顾之川有些头疼,可到底是没什么所谓的,最期待不过的便是龙椅之上做的人将要是自己。
“妾身参加陛下!”端木荼荼说着缓缓行个礼。
病床上缓缓起身的皇帝看向她身后的顾之川挥了挥手示意着离去。
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端木荼荼也观看皇帝这般模样也没什么顾忌的,拽过椅子坐下,静静等候着他的开口。
毕竟只剩一口气,能拖得起的话,早不改是顾之川来找自己。
端木荼荼丝毫不怕赌不起,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男人倒是没撑住一口气,长长叹一口气后看着她说道:“你想要的朕都知道,书案上有一份圣旨,是朕的罪己诏,是替三家平冤的,赏赐或是补偿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要的不是补偿!我们萧家要的只是一个名声!”端木荼荼认真说道。
皇帝看了看不禁扯着嘴角笑道:“你终究是没变,三年,你我相识也有四年,都说红颜易老,更何况是女子,如今的朕已经头发花白可你依旧是意气风发,到底是年轻,也是遇见挫折不可明折腰的性子。”
“陛下想说什么呢?”
“朕知道,川儿给你下毒的事情,你定然有所察觉!别怪他,他是朕唯一的孩子,学的就是一份自保。”皇帝哀声道,泪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我知道,更知道这药是竹家唯一的药方,相比是竹清给的这孩子!”端木荼荼说道。
“你是真的厉害,不过几年的时间如今都快入圣了!竹家给这孩子的药方原本是留一个全尸不至于凄惨,可终究是川儿的命好等到这个时机。这药为了他的安全只能下给你了!”皇帝说道。
“我明白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子骨早已怕是不能在作战,若是真有那样的一日,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端木荼荼说道,没有将明话说出,可皇帝也知道她在说谁。
不可言喻的人唯有一人,便是顾罹。
“朕知道,所以你的能力朕是看在眼里的,若是有这样的一日,顾罹真的起兵谋反,希望你能报下他一命!”皇帝苦苦哀求着,手掌不自觉的抓住眼前的端木荼荼像是溺水的人最后的渴望。
布满促织纤维的双手多少让端木荼荼有些感觉拉拔,是一双手的厚厚的蝉茧可也只换来端木荼荼一声惨笑:“我尽力!”
他的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间断不续。费力地蠕动着苍白的嘴唇,发出呻吟声,他瘦弱的手在身旁挣扎着,像是还有留恋,手背泛起的黑色十指在明亮的宫殿内暗暗泛黑。
一声呜呼,倒在床榻边,依旧是登起的双眼,像是不甘心的模样,这个皇帝他做的是在太委屈。
端木荼荼见此也是双眼不禁浅浅留下一滴泪花,散落下来一道泪痕,缓缓用双手挡住他的双眼,滑下。
端木荼荼:“皇帝驾崩了!”
一声大吼,是苍白无力更多的是对事事的无奈。
匆忙走来的人正是顾之川,跪坐在床榻起哭喊着:“父皇!父皇!你就这样丢下儿臣了吗!”
一步一摇缓缓走出殿外,端木荼荼扶着婢女一双腿也是如此的绵软,在她面前死过的人不在少数,偏偏如今却是另一番心境。
门外,端木荼荼长叹一口气。
看着门外集结的大臣,眼神却是不自主的看向房间内的顾子川:“国,不可一日无主!准备太子登基!”
这段话也传遍整个皇宫。
唯有床榻下的顾之川很是高兴,毕竟十多年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天!
皇宫内一片哀声,端木荼荼没有多少情感,只是拿着拿到罪己诏看了又看,许是满眼才将圣旨放在自己的身旁。
等待顾之川在登基后,即便不履行诺言也要将这份圣旨家喻户晓,这样才算对的起萧家,三家,那些千千万万的士兵百姓。
哀哉的从不是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