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用剑挑开棺材里面倒出来的东西,除了白骨空无一物。
她指了指坟坑里,“把里面埋的东西都清理出来。”
“是!”
苏觅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里面能翻出什么花样儿来。
旬冬的眼睛精准地发现里面有一块不起眼的包袱。
虽然外形简陋,但是和其他已经腐烂的东西比起来。这个保存还算完善。
若是仔细一看,这包袱的布料也并非俗品。
“大人,这个您看!”
旬冬将包袱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女梵在虞国时为皇帝写的家书。
这些信只有部分被拆开过,其他还是原封不动封存着,想来张彩云并没有听女梵的话送到皇帝那里。
苏觅随便拆了一封信,上面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妾身安好,陛下勿念。”
连续打开好几封,都是这几个字。
被拆过的信里也没有别的字眼。
难怪张彩云没有拆开其他信,估计是觉得无趣,便没兴致再看了。
苏觅倒是格外耐心,一封一封给拆了。
拆到最后几封时,有了意外发现。
里面塞的不是信,而是一张……
“出生证明?”苏觅有些意外。
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步歌。
女,亥年子时,椒房殿宸妃产女。
“宸妃是谁?”苏觅问。
旬冬觉得有点耳熟,猛然想起来方才在纯太后那堆东西里面看到过。
“大人,好像就是陛下之前的一个宠妃。”
“噢,女梵就是宸妃。”
苏觅的手指猛地一顿,想起来什么。
不对啊!
宸妃产女?
她记得九皇子不就是亥年出生的吗?他是女梵的儿子,怎么同年还产下一个女婴?
苏觅继续打开其他书信,里面有另一个让她惊喜的东西。
“卖身契?”旬冬瞥见了上面的字眼。
苏觅顺着往下看,上面写着亥年时,宸妃在宫外重金买下一个男婴。
有什么东西从苏觅的脑子里划过!
她将剩下的信封全部拆开。
这一次,里面的信不再是那几个平平淡淡的字。
——陛下亲启,见字如面,你我夫妻几载同床共枕,应该没想到枕边人会骗你,妾身身为冥古族神女,延绵神女血脉乃首要责任。
陛下身份尊贵,是为首选,妾谢陛下恩宠疼爱,不求陛下谅解,还望陛下在妾死后,遣人于城西农妇家中,带回一女婴,她是冥古族最后的血脉,也是陛下与妾唯一的孩子。
妾辜负希儿,望陛下看在你我夫妻几载的份上,善待已经无父无母的小儿。
步歌年幼,难以自保,神女血脉觉醒前不得暴露,只能委屈希儿以妾之子身份长居秦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