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彤没忘了把刘章的手机踩碎,用火烧了,等到手机烧完,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也赶到了。
至此,刘章虽然还昏迷不醒,可除了被打了几顿外,身体没什么大碍,被叶彤找到后报警,随后被几个警察安全送回家。
就算他醒来也不敢提及自己配合绑架、敲诈家里的事。在得知王克富被捕后,就更不敢打听那笔钱的去向;
刘家也只是损失了几十万,他们的儿子逃过一劫,在被“拐去”邻国的路上被人从边境救回,他们的女儿也逃过一劫,不用毕业后就嫁给一个诈骗犯的儿子。
王克富在境外非法营运,组织、引导诈骗,雇凶杀人,故意杀人等证据确凿,被捕,被暂时收押在拘留所中,即将押送至A市最高人民法院公开受理。
由于他和两个打手之间的对话看起来就是在骗刘章,因此就算提起共同作假这事儿来,也只会被警方算作私藏钱财后的胡乱攀咬;
一个诈骗园区的打手被枪杀,他的工作用手机放在胸口,留下大量的被诈骗和被诱拐受害者的信息,以及大量的外网黑灰色产业交易群。
警察根据这些信息,解救了不少正处于被骗过程中的人。
手机中还有段录下来的视频,和这个打手在预料到自己结局后留下的遗言,视频内容是有人举起了手枪,把这个打手击毙;
凶手在警察和目击者赶到前,钻进小屋的洞中,逃去了边境,看那部手机中的群发信息可知,目前这人得罪了国内和诈骗集团两方,被诈骗集团发布通缉,生死不明。
他已经钻去了邻国。
边境线一过,国内的警察就无可奈何了,总不能追出国门去。
可人做不到的事,自有其他东西代为执行。
那个打手踉跄着跑至深林中,打算找个地方先躲一下,可胸口的工作用手机不停发来消息。
他钻进一片杂草中,掏出手机来,打开后就傻眼了。
总群中正在发布自己的悬赏信息。
那张境外银行卡中的钱被转走了,公司以为是他私吞了这次敲诈的钱,正不断在各个群里转发悬赏。
来私聊他的人很多,大多都表示了自己的关心,什么“兄弟你在哪”,什么“兄弟我帮你”,什么“兄弟你安全吗”。
他冷哼一声,关上手机,力竭般倚着枯树干。
这群人,别看现在说的这么感天动地,等他泄露了自己的位置后,他们就摇身一变成了赏金猎人,巴不得每人都分一块肉才好。
他打算先给园区的负责人发个消息。
就这么思索间,他的后背一凉。
怎么感觉……这树干软软的呢?
阿蛇不耐地竖起半截身子,舌尖探了探背对着它的男人,然后轻轻张开嘴靠近,毒牙露出。
那打手惊恐地回头,视线之内却只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
阿蛇的嘴巴张大,没过他的头,一下咬碎了他的喉咙。
它蜷起粗长的身子,一点点吞食掉这个没了气息的猎物。
是啊,人做不到的事,总会有其他东西代为执行。
徐倾萍站在国内的边境线上凝望远方,身后是被强行留下的特训营军人,在感受到了阿蛇饱腹的惬意后,她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低下头,给叶彤发了一个“OK”的表情。
那军人只知道事情大致的走向,并不知道叶彤如何做到这一切。
而叶彤也不想让这些体制内的人,过多参与这种偏激的事情,于是就让他留在了徐倾萍身边。
此刻他还怔愣着,被徐倾萍扯了一把后才回神。
“走了,下山吧。”徐倾萍扯着他,去哨所和边防军人告了个别,就往村子里边走去。
等到刘静静家时,才发现他家里外围了几圈村民。
叶彤刚挤进门,还没来得及和刘静静打招呼,就见两个老人“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
刘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恩人呐,恩人,你救了我的儿,你救了我们老刘家的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