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尸体又被盖了白布放在一边,和昨天死掉的尸体并排摆着。
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死去的陈安竹坐起来了。
他人已经死了三天,正是解除尸僵,腹腔内开始腐败胀气的时候。
人死之后,他的眼珠子也就没那么牢固了,被尸气推出眼眶,舌头也跟着挤了出来,无力地耷拉在嘴唇边。
他手里攥着一只细嫩的胳膊,胳膊上还有道道血痕。
叶彤抿着唇看向用白布盖着的女玩家,她现在不仅没了眼睛,也没有了左胳膊。
书柜的右上角摆着一本春戏图,作者笔触大胆,想象力丰富,白描手法一绝。
这书都被翻烂了,还被陈安竹视若珍宝,高高捧在书柜的最上方,大家昨夜搜寻的时候应该发现了,因此都能猜到这陈安竹的癖好。
他这人不仅贪钱,还好色。
事关陈安竹,所以这群人立刻分成了两方,一方想着既然陈安竹如此想拥有一个女子陪着入棺,不如就直接把女玩家的尸体给他便是;
另一方想着不能如他的愿,若是放任他心满意足地殡出去,他们还怎么称得上怨恨此人。
这不,立场相悖之处就出现了。
叶彤坐起来,两方的人都将视线投来。陈希沃犹豫半晌,率先开了口:“呃……妹儿,你的记忆中,陈安竹有没有许诺过你什么?”
叶彤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绕了十八个弯,无非就是想打探她与陈安竹有无私情,于是笑着摇头:“我轻易不出门。”
红月不祥女,长住城隍庙。
陈府在村口,城隍庙在村尾。
村中只有一条路,叶彤又常穿一袭红衣,没道理没人目睹过她进陈府。
没有私情,陈希沃一方的23号都有些失望。
“那……”5号听了这话眸子一亮。
“也没有深仇大恨。”叶彤笑着打断5号的猜想,她叹气,“与其在我身上纠结,不如想想谁更受这个的困扰。”
“我只是被捡回来的女婴,可你们确是实打实的村中人,你们的父亲,爷爷都有踪迹,可是母亲阿姨呢,姐姐妹妹呢,姥姥奶奶呢?”她托着腮。
村中的女人呢?
死于饥荒尚且算得上情有可原。
郁郁而终微妙有些牵强,死一个两个也不算巧合,但小半数死于悲恸,是不是有些过于……荒谬了?
陈安竹竟然连借口都不愿编么。
叶彤这番话说出口,在场的几人面色各异,最明显的是2号和5号,两人虽说待在青年堆中,年纪却已经近三十。
女人大量死亡的时候,他们应该是知道内幕的,如今猝不及防被叶彤点破,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头。
经过陈安竹三番两次的追问,2号才开口:“我家是铁匠,对面是个肉铺,肉铺老板经常来家里买刀,没钱就用肉换。
饥荒那几年,肉铺外边长年挂着的,是村里妇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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