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劲地拼命吃,刚解决碗里的难题,徐凤绰又紧跟着往碗里添新菜。
几个回来下来,享年十六岁的董芊芊,险些被撑死,幸运的是,一通电话将她从危险边缘拉了回来。
“徐同志,警局有一则来电,请您马上去接。”
身着贴身旗袍的女服务员敲了敲包厢的门,传达电话那头的指示。
董芊芊捧着碗面露欣喜,徐凤绰则表情不悦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湊近耳边说了句“我一会儿回来,不够吃再点。”
还点,她又不是猪,只知道吃。
等徐凤绰去酒店办公室接电话的间隙,她毫不留恋的放下筷子,起身来到了前台,询问起了菜价的事。
“您问这个?我们确实没有写价格,因为那不是我们饭店每天专供的。
一般没有外来宾客指名要点,我们是不提供这些菜品给客人的。
而且那位同志住在这里,他早就结过帐了。”
女服务员礼貌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接着又抛给了董芊芊一个难题。
他结过了,那怎么行?她最讨厌这种人情债的问题了。
董芊芊也做不出来吃白食的事,菜都是她吃的,她瞄了一眼饭店内部天价菜单的价目表。
心有戚戚,她更不好意思让徐凤绰买单了。
只好把全身上下的纸币都拿了出来凑足了四百块付了账。
带着心痛的眼神跟自己的钱告了个别,临走时打包了所有的剩菜,身无分文的走出了饭店。
等徐凤绰回来,留给他的只有空无一人的包厢与杯盘狼藉的桌子。
在领班满怀歉意的道歉下,徐凤绰不情不愿地收起了那四百块钱。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他明白董芊芊是什么意思?两不相欠对吧!可是他俩到底谁欠谁更多一点呢?
毫无疑问,董芊芊给的还不够?完全不能弥补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魂牵梦绕、心心念念。
徐凤绰发狠地笑了笑,给一个地方打去了电话。
他决定不来这种小孩子的追求把戏了,换种方式或许他能更快得到她。
董芊芊回到了桐花巷16弄,看着两个黑市贩子以及田萍收拾好的房子,感到莫名的膈应。
捡起董建北掉在地上的户口簿与粮本,拂去灰尘完全没有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的心情,她闪身回了空间。
泡在温暖的灵泉水中,董芊芊顿感一股柔和的暖意包裹着自己。
让她疲惫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平和与安宁。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静谧,只有轻微的水波声在耳边轻轻回荡。
不知不觉间,董芊芊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模糊,就这样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等她悠悠醒来时,一开始还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但很快,她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她惊讶地发现,之前身上那些被打的伤痕竟然在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愈合。
红肿疼痛的双手也已恢复如初。
董芊芊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脸上,光滑洁净的肌肤。
没想到泉水神奇到连她原本,以为一定会留疤的脸都能治好。
心中对红衣女鬼那最后的一丝愤懑也没有了,如果没有她给的空间自己会怎么样还很难说,指不定现在就在西北种树呢!
自己有这么好的条件,无论如何都得珍惜。
董芊芊带着满怀感激的心情给生出新芽的菜地浇完水,意气风发地回到书房。
捡起只学了个开头的英文,泡了一壶佘山兰茶。
闻着甜润柔和的茶香,抱着砖头大的书继续啃着生涩的英文。
完全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