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县令吃了个闭门羹。不料看见每日送来的那些名贵补药被一箱箱正往另一个屋子搬。
“府上还有人受伤?”
孟春向下扫他一眼,“县令大人还是不问的好。”
“哦哦,是下官唐突了。”临走前,他往里面的翠轩阁里偷偷看了一眼,里面站满禁卫,那架势堪比皇宫大内。
“那日下船,你可看见什么别的人了?”县令边跨出府门边嘀咕问身边下人。
“小的没看见。连陆将军都只看到了抬下来的担架呢。”
县令揪着自己的小胡子,冥思苦想,“那担架几人抬?”
“一、二、三、四……六个!”小厮记得很清楚。
“是了,寻常二到四人足以。难不成……”县令眼前一亮,捋着胡须狡黠一笑,“得了,明日除了药,记得再送去些姑娘家用的胭脂、衣裳!”
翠轩阁被青竹掩映着,一到夜里散出青松独有的淡雅清香,让人神情清爽。不得不说,这个县令看着油头滑脑,但这地方修缮地确实不错,这也确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花朝轻轻推开门,绕过堆了满地的绫罗绸缎,胭脂香粉,走进里间去给祁岁桉喂药。
一掀开门帘,就看到床前黑压压的那道影子。
“大夫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听啊。”花朝走到桌前,没好气地咚一声放下药箱,斜眼觑他。“你看着也没用,他这是心疾犯了,你要是光看就能看好,还要我有什么用。”
“是没用。”陆潇年沉着脸。
“嘁,好意思赖我了还。本来都要好了,亲爹先踹一脚,后又是你。你看看他脚上手上的冻疮,这两年不知道遭了多少苦。现在又落水,得了,这五年全白费了。
这次,陆潇年没回嘴。望着露出被子外面那双通红的手指,陆潇年胸口传出沉闷的低咳。
啧了一声,花朝走到祁岁桉身前,摸了摸脉。“去吃点吧,你这才刚醒过来,真当自己铁打的呢。
花朝蹲下要给祁岁桉喂药,看陆潇年一点没有让地方的意思,于是白他一眼道,“还是不饿?那要不您受累帮我把他扶起来呢”
听到这话,陆潇年黑沉沉的眉眼好似舒展开了一些,弯下身,用没有缠绷带那只手臂穿过祁岁桉的颈下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坐起来,倚在自己身前。
身体是温热的,软软的一团靠在身上,让人感觉那么大的骨架好似消失了一样。陆潇年手脚无措,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直这样看着他。
瞥了一眼陆潇年被压住的伤口,花朝无奈叹气,“算了算了,还是给我吧。”
“不用。”陆潇年坚持道,他抬起双手扶住祁岁桉的头,像捧着什么贵重的玉器,轻声道:“就这样喂吧。”
花朝心底无奈地叹口气,开始喂药。
喝完药,陆潇年拇指擦过祁岁桉的唇角,凝着那双紧闭着的双眸,道:“为何这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