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您、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思烟她如此,不正是因为您嘛?!”
慕治琛气笑了:“因为我什么?”
距离不远的房间里,传出女子哀伤的哭喊:“我已经没了清白之身,还让我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都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呜呜呜……”
魏太守连忙扑了过去:“我的女儿啊!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趁人不在了,胡硕之凑近慕治琛,低声道:“魏太守的义女说您在水下……咳!碰了她,说她的清白给了您,因为这个,才闹着要上吊。”
慕治琛眉眼压得极低,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极其烦躁的表现。
那边房间,父女二人一起哭喊,一个闹着要死,一个喊着可怜的女儿云云。
悲切凄惨的像是真的一样,引的整栋楼的丫鬟小厮都偷偷朝这边看。
马忠他们原本都在自己房里,听到外面动静不对,纷纷探头出来。
“将军,这是怎么了?”
慕治琛没戴面具的脸上神色沉冷,哼了一声:“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了。”
说着,他先是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大步往那间还在闹腾的房间走。
房门没关,于是一行人刚走到近前,就看到了房中的景象。
魏思烟穿着素色衣裙,披头散发的站在木凳上,床单被拧成了一股挂上房梁,末尾处打了个结。
她扶着那个结哭着要把脖子往上套,她带来的丫鬟跪在地上扒拉她的腿,哭喊着小姐不要。
魏太守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场面简直混乱不堪。
等慕治琛一行人出现在门前,里面的人都顿了顿。
魏太守首先迎过去:“慕王,您看这可怎么是好啊!”
魏思烟双眼含泪,身子单薄的站在那里,未施粉黛的脸,唇色微白,让她看起来格外柔弱无助。
她看向慕治琛的眼神凄婉哀伤,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看负心汉。
哽咽着,轻声说:“小女还以为您不会来。”
慕治琛冷笑,戏还挺多。
他冷冷道:“别误会,本王只是过来看你寻死的,愣着做什么,继续啊。”
魏思烟脸上的柔弱险些维持不住。
魏太守扑通跪了下来:“慕王殿下,小女的清白身子既然已经给了您,臣不求别的,哪怕您收她做个通房,总比让她没了命强,她是臣的义女,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求殿下开开恩吧。”
他边说边行大礼,言辞字字恳切。
除了胡硕之,听到这里终于听明白的马忠等人一脸震惊,瞪大眼看看那边寻死的女人,又看看他们身前的慕治琛,俱都目光惊疑:我了个大操,我错过了什么?!
慕治琛不吃他那套,方才下床时他只来得及披了件大氅,他理了理衣襟,慢条斯理道:“本王就是不收,你让她要死赶紧死。”
听了这话,魏太守趴在地上差点怄血。
幸亏这是假的,魏思烟也不是他亲女儿,如若不然,遇上这么个油盐不进又仗着位高权重的蛮横主儿,他不得气的去撞墙?
他想的很好,慕王手握大军,在南夏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自己这个义女容颜姣好,难得的是还有些心机手腕,只要进了慕王府,不愁没有前途。
她爬的高,他这个义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晋州距离京都那么远,又靠近边关,穷乡僻壤,没什么油水能捞,太守的位置他早就坐腻了。
只要义女能上位,他背靠慕王,在整个南夏都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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