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问话的好像是四伯,也不知是哪个爷爷的儿子,
“昨儿小黑来借药锅子,说是你开了方子,这是啥时候拜的师?”
大伙都看着他,周明不慌不忙,
“我家以前有个邻居,是个捏骨匠,老跟着他玩,就教了我一些,七叔腿伤的不重,就是开始没弄好,要是伤的重了,我也弄不了。”
他不怕穿帮,反正周继祖年前才能回来,七叔的腿伤一好,也就没人去追究了。
“你小子,还有这本事!呵呵,我们周家的福气啊。”
大伯乐呵呵的,根本不带怀疑,周明趁机告辞,生怕志军邀他同往。
这天下午,他雇了一辆板车,拉回了两袋粮食,还有一口大锅和各种作料,这是要开伙了。
一进村就轰动了,粮食啊,这么大两袋子,车子没去周家,而是去了大爷爷的小院,这是起屋子要吃的,进了周家就拿不出来了。
“这是哪里买来的?”
打发了板车,大爷爷才拉着周明问道,
“我用粮票和钱,在国营粮店买的。”
粮票是硬通货,大爷爷松了口气,没去黑市就好。
大伯一直没说话,心里感动着,那天说了要管饭,他没往心里去,这还真不是说说的,这么多粮食,要花多少钱啊。
“走吧,今天铲了院里的杂草,正好盘个简易灶,到时候做饭也方便。”
才半天不在,小院焕然一新,不光杂草没了,就连倒塌的土坯都清了出去,
“明天就推房了,我看了梁,已经朽的差不多了,必须买新的。”
“大伯,我去山里砍两根吧,买的话怕那钱不够。”
毕竟只有五十元,昨天看了商店,里面有不同品种的房梁,虽然要价不便宜,可他的功德值涨了不少,花起来丝毫不心疼,这个还要感谢七叔,替人治病也是功德。
“也行,等你山子哥回来,你们一起去。”
房梁有讲究,不是啥树都行,算了,回头跟儿子说吧。
周明赶忙答应了,拿着水桶就去担水,盘灶要和泥,院里的井还没洗,一时也用不了,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周王氏听着李月娥的话,眼珠子转着,不知想些什么,
“娘,你说他哪里来的钱,听说要盖砖瓦房呢,不算人工,光是料就是一大笔,大伯就算再好心,也不会替他出吧。”
她的眼睛都红了,自已天天累的半死,只能吃些稀饭,那小崽子竟然这么有钱。
“那是他妈留下的,没想到人小心不小,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不知藏在了哪里?”
听着王氏阴恻恻的话,李月娥打了个寒颤。
“真是他妈留下的?那不是,应该留给继祖吗?怎么能给孩子!”
“你问我?你也是个废物,这么多年了,一个孩子都笼络不住,你要是对他好一些,这钱能不交出来吗?”
“娘,我觉得不对,您想啊,他妈死的时候,他才几岁?怎么可能瞒得住,我猜是继祖给他的,他的心还是在前边那个身上。”
说完,便捂着嘴哭了起来,王氏一阵烦闷,竟觉得有理,儿子喜欢的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可他没这个胆子吧,敢跟她藏钱?
“待会人回来,叫他过来一趟,我亲自问问。”
不问的话,今晚别想睡了,这心一直砰砰的跳,砖瓦房?也不错,等盖好了,谁住还不一定呢,自已老了老了,没想到还有这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