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她出来,她会回滂沱山。”
“你敢跟朕保证,她会心甘情愿一个人离开,不带走孩子?”皇帝冷笑,“没出息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母后的份上,朕早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给老二做!”
他站起身来,踱步到谢俞面前,说:“两条路,一,杀了影七。切断钰儿和滂沱山的关系。”
“这不可能!”谢俞毫不犹豫拒绝。
“那你就选第二条路,废了影七的侧妃之位,把她驱逐出宫。从此以后,她和皇宫,和钰儿都没有关系,也不许她再见钰儿。”
“为什么?”谢俞也站了起来,“父皇似乎很忌惮滂沱山。”
“哼,朕也不怕告诉你,滂沱山那个老家伙,和皇室关系匪浅。”
“到底是什么关系?”谢俞追问。
“如果从亲戚辈分这方面来说的话,容沧澜算是我们谢家的爷爷辈。”皇帝缓缓说,“搁寻常人家,朕还得叫他一声叔公。”
“什么?”
谢俞大吃一惊,“容沧澜竟然是谢家人?”
“一点儿也不错。”皇帝慢慢悠悠的说,“朕的祖父和容苍澜是亲兄弟,当年他们兄弟二人一起打下的天下。”
谢俞第一次听到这些,忙问:“为什么他不在皇室,却改名容苍澜,去了滂沱山?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总之,朕的祖父这一脉成为了皇族,而容沧澜那边占山为王。”
“这么说,滂沱山其实并不在大乾的国土范围内。”
“哼。”皇帝低哼,“事实上,容沧澜不仅占山为王,手中还掌握了许多财富。大乾的生意,一半都有滂沱山的股份。”
谢俞惊讶:“这么说,滂沱山富可敌国。”
“别开玩笑,国库可没有滂沱山有钱。”皇帝叹了口气,“也许当年他们兄弟俩并没有闹翻,只是一个掌握了权,另一个要了财。”
“我终于明白,皇室对滂沱山讳莫如深的原因了。”
“俞儿,你想想看,咱们治理国家,但手里却没钱,这能行吗?”
“父皇想把滂沱山的财富收回来。”
“当然!”皇帝变得有点激动,“大乾的万千百姓,都得咱们管,穷苦人那么多,凭什么滂沱山那几个人手里可以握着大量财富?他们花得完吗!”
“儿臣能理解父皇的心情,不过,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谢俞觉得,之前的皇帝不可能没想过这件事。
但为什么事到如今,容沧澜还能稳稳握住那么多财富。
那一定是因为,他的手里还有着让皇室忌惮的其他东西。
“你记得顾老二的那个琉璃厂吗?”
“记得。”
“让朕忌惮的东西,就在里面。如果能得到那里的东西,什么容沧澜,滂沱山,朕一句话就推平了他!”
“那里到底有什么?”谢俞问。
“俞儿,这要你自己去弄清楚。”皇帝缓缓说,“朕已经老了,你是大乾的储君,这件事也将是你的责任。”
谢俞沉默了会,说:“儿臣会弄清楚。但关于影七的事情,儿臣还是要求父皇放了她。”
“要么死,要么废了她的侧妃,你自己选吧!”皇帝撂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