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战斗和刑罚中,独自一虫的他习惯了忍受疼痛。雌虫的自愈能力极强,只要弄不死他,他就能像大火烧不尽的野草般,再活过来!
特曼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脑中忽的浮现起雄虫的模样。
他记起在酒吧里,危机时刻,雄虫搂住他的腰,跟他说“不用怕,我带你走”。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虫说要保护他!而且真得保护了他!
特曼心口被丝丝缕缕的暖意包围,原本漆黑一片的未来,在雄虫出现后,明亮了起来。
特曼希望能刑罚能早点结束,这样他就可以去找雄主了!
阿德拉见特曼眼神丝毫没有黯淡,反而更亮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怒气更加汹涌地往他脑门冲,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因怒火而烧得滚烫,扭曲,眼底血丝遍布。
他遥控轮椅来到燃烧正旺的火盆前,掌刑虫见状,十分上道地扯开特曼的衣襟。阿德拉操起一根烧得滚烫的烙铁,笑容扭曲地戳在了特曼胸膛上,顿时“滋啦”一声,皮开肉绽。
血肉被烧糊的味道在满是血腥味的阴暗刑牢里弥漫。
特曼眼眸颤了颤,面具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坚硬的直线,身体的肌肉也绷得极紧。
阿德拉猥琐又贪婪的目光在特曼线条精致的锁骨和紧实白皙的胸膛上流连,他没想到传言中丑陋无比的特曼元帅,衣服下竟然有如此美妙的风光。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雌虫那张刻着狰狞恶兽的银色面具上,突然很想知道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摸样。
他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掌刑虫停止处刑。
阿德拉操控轮椅靠近,饶有趣味看着特曼,说:“听说元帅阁下长相奇丑无比,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丑!”
说着,他的手便往前伸,可就在刚刚摸到银色面具的冰凉边缘时,特曼猛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电流通过接触的皮肤传导,阿德拉瞬间被电得眼皮上翻,头冒青烟,若不是掌刑虫眼疾手快,及时将其救下,他就要口吐白沫,休克晕厥。
特曼声音里带着寒气,警告道:“别做多余的事!”
阿德拉瘫在轮椅上,有进气,少出气地喘了十来分钟,才缓过一口气。他面无血色,阴毒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眼神紧紧盯着特曼,仿佛想就此将虫洞穿。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掌刑虫立刻会意,从火炉里拿出了一把刀刃烧得通红的短刀。
阿德拉丧心病狂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凌迟”是专门针对高等级雌虫设立的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
它将雌虫胸膛的肉依次割下20块,因高等级雌虫恢复能力极强,当最后一块割完,第一块也差不多长好,便从头再割,如此往复,让虫生不如死。
掌刑虫得了示意,准备开始行刑。
特曼看着烧红的刀刃,脑海里突兀地冲出一个念头,他的雄主会再一次出现,将他救走!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赶走了,他的雄主是一只低级雄虫,根本无法进入刑牢,而且他也不希望他的雄主出现,因为低级雄虫只会被高级雄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