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夜光,她看到他眉头深皱,冷峻的鼻眼里满是心疼。
苏南乔紧绷的身体才软下来,清晰的胃疼跟脸上的疼痛一起席来,身体不停地发抖。
左言廷将她紧抱在怀里。
“左总,醉汉怎么处理?”
“埋了!”
“那两个女人呢?”
“垃圾还要我教你怎么倒吗?”
雷影忙噤声,下去处理了。
苏南乔睁开眼的时候,头顶是吊瓶。
左言廷就坐在床边,深邃的双眸盯着她。
凝重的五官恍而舒展一下,又恢复冷淡的表情。
他回过头去。
低着头跟他候了一夜的医生和护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上前来替苏南乔检查。
左言廷就这样坐着无声地看了她一夜。
秉天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大气不敢出,等在病房里,忐忑地跟着守了一夜,左太太没醒来,谁也不敢走。
“左总,太太退烧了,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胃炎发作要慢慢调理,可以进食点热粥,脸上的伤口再换下药。”医生检查完禀报着。
左言廷抬手,医生躬身点头,替她换药。
“让梅姨熬粥来。”左言廷吩咐着。
其他人都下去了,病房里只留下左言廷和她两人。
她要撑着坐起来,左言廷起身帮她在后背垫着枕头。
她觉得头还有点晕,身体无力,胃里空空的,感觉到饿了。
“我昨晚发烧了?”苏南乔昏沉一整夜。
夜里做了许多噩梦都醒不过来。
先是梦到了小时候母亲下葬时,她抱着一个娃娃躲在衣柜里哭。
又梦到了父亲去世的那天,她哭得身体都空了。
还梦到了6年前他消失的那一天……
她觉得这一夜的梦魇好多,她哭得好累好累……
左言廷点了点头,淡淡道:“还说了很多胡话。”
胡话?
她还不知道,发烧迷糊时,她嘴里轻轻呢喃着那个名字,“阿然……阿然……”
左言廷就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