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咚——”一声,池航整个人趴倒在舞台地面,醉得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他正躺在酒吧的橘色长条沙发椅上。
还未开业的酒吧内,退去了人流的喧嚣和灯光的迷醉,安静得让人心生寂寞。
池航坐起身来,从破洞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咬在唇间。
烟雾随着呼吸,渐次升腾起,清醒的痛感又包裹而来。
池航坐着干抽了整整一包烟。
疲惫的双眼布满血丝,毫无留恋地平视前方,空洞的双眼注满悲痛。
直等到酒吧开门,服务员进来的脚步声。
“池哥,醒了!”服务员提着一盒外卖进来,放在桌上,“给你打包的。”
“酒。”池航低沉的嗓音说道。
“酒不能当饭吃,”服务员说着拆开筷子递给他,“先把饭吃了,要喝再接着喝,还没开始营业呢……”
“酒,我要酒。”池航略带烦躁的声音说道。
服务员把筷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劝说道:“池哥,你这样天天来照顾我的业绩可不行,从天黑喝到天亮,天亮又喝到天黑,要喝进医院了怎么办?”
池喊没有看他,往沙发后一靠,干涩的沙哑声低声说道:“快开门营业,给我拿酒。”
服务员看着他摇了摇头,往吧台走去。
又是一天,醉生梦死,从天亮到天黑。
一双大手将烂醉如泥倒在吧台桌前的池航拉了起来。
“谁呀——”池航抗争着甩开手。
那双有力的大手再次连拖带扛的将他拖拽出酒吧大门。
“你别动我,你别动——”池航恼怒地醉声喊着,抬眼看到周落琛横眉锐利地看着他。
“呵呵——”池航自嘲地笑了两声,“原来是周警官啊,走,陪我进去喝两杯。”
说着就上前来搭着周落琛的肩膀。
周落琛反手一扣,将他往旁边一甩,大声斥道:“池大教授!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天天留宿在酒吧买醉……”
“不喝酒啊?”池航抬起醉眼,食指晃动着指着周落琛,“不喝酒就让开。”
说完又要往大门走去。
周落琛用手一推,将他推开了,“你以为自己这么喝,人就会复活吗?你再这样下去,除了把自己喝死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就是要喝死了!”池航的双眼流出凄冷的寒光,手指一挥,“要是能醉死就好了,我就可以陪着南乔一起去,我就能陪着她了……”
周落琛悲伤地深呼出一口气,还是上前把池航扶着,向他的车走去。
一回到周落琛家,池航就冲进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吐。
吐完之后回到沙发上,周落琛递了一杯水给他。
池航把那杯水喝完后,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拧眉闭着双眼。
周落琛冷静的声音说道:“警局最近接了一桩命案,死因很诡异,需要你出手。”
池航的嘴角勉强地勾了勾,一抹不屑的冷笑,依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
周落琛自顾安排道:“酒醒了就在我这儿凑合一晚,明天跟我回警局工作。”
说完走进房间搬来了被子、枕头、干净的衣服,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