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村长吐出一句话来:“人家以前是干入殓师的。”
说着用发黄的指甲将烟灰敲在桌上的纸盒子里。
中年男人把桌上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也不是所有入殓师都能进咱岛来的,没有外人进得来,她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能从一副棺材里,跨过狂风漩涡进咱们岛上,这种巧合不神奇吗?”
村长淡淡地责备道:“你别跟那些女人一样神神叨叨的。”
说完从外套的内衬口袋把刚才的信拿了出来,放在中年男人眼前的桌面,令声说道:“下午船靠岸,找一家顺丰速递去把这封信寄了。”
男人右手手指按压在信封上,仔细地看着,嘴里念了出来:“青城市青前路九陇大街110号青城公安局,周,落,琛,收……”
“她托你寄的?”男人抬眼粗声问道。
“嗯。”村长又吸了一口烟,“把信收好了,上岸跑一躺。”
中年男人瞟了村长一样,说道:“我不给她寄,寄了警察也进不来。”
“那是人家的哥,家人,给家人报平安的。”村长说道。
中年男人又瞥了一眼面前的信,烦躁地叹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先走了,去看看船。”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村长又把那封信拿了起来,对折一下,放进大衣的内衬口袋里。
……
“南乔……南乔……”左言廷急声喊道,醒了过来。
他从办公室的沙发上爬了起来,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薄绒毯。
睡梦里是不停地追寻,醒来后心里却是诺大的空虚。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一丁点苏南乔的消息都查不到。
他甚至有过一两个念头:她是不是真的就结束在鱼池里了。
左言廷揉了揉双眉之间。
面前的桌上还放着他刚才打开的安眠药的药瓶。
有人敲门的声音。
“进。”左言廷略带疲倦的冷声说道。
助理进来了,“左总,国际会议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到会。”
“知道了。”左言廷高冷地应道,“五分钟后到。”
“好的。”
助理刚打开门要出去,林思曼就势推门要走进来。
“林总,您……”助理促不及发地要拦着她,“您怎么进来了……”
左言廷笔直地站起身,迅速恢复高贵冷峻的气场。
林思曼不屑地瞥了助理一眼,不客气地将她推开,走了进去。
“你先出去吧。”左言廷冷声说道。
助理便走出去了。
林思曼拢了拢长卷发,明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地说道:“言廷,我听说你等下要开表决会议,这场会议我也有投票权的,我可以帮你。”
左言廷帅气又高冷地扣着衬衫的袖口,穿好西服外套,无视她地往门口笔挺地走去。
边走边对跟在身后的助理说道:“集团的安保系统该升级了,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