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州被带去村长家之后,阿玉把围在门口的人驱散了。
苏南乔看着许凡繁,惊喜地问道:“凡繁,你的眼睛?”
许凡繁回答道:“是的,好了,第三疗程前天结束,我没让小新跟你说。”
“是担心再失望?”苏南乔反问。
许凡繁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手里的小芋头身上,蓄满温柔。
许凡繁又抬眼,满含歉意地看着苏南乔:“对不起南乔……”
苏南乔淡然地摇摇头,“没事,这点小事还吓不到我,小芋头没事就好。”
阿玉在旁边愤愤地开口说道:“这个该死的世州,喝的什么醉花酒,南乔,这次不能轻易原谅他,就该让村长关他十天半个月的,看他还敢不敢。”
“打断他的腿都不为过。”许凡繁冷愤地添了一句。
“打断……打断腿?”阿玉惊讶抬眼俯视着许凡繁,微皱了皱眉,“他家只剩个快九十岁的奶奶,腿要是断了就没人能照顾他了……”
看许凡繁漠然的表情,阿玉便识趣地住了嘴。
世州被几个男人架到村长家里去,几碗热茶灌下肚,几番翻江倒海的呕吐之后,酒又醒了三分。
“村长,要不让世州回去睡一觉,明天酒醒了再带过来问话……”有男人提议道。
村长抽了一口烟,啐了出来,闷恼地冷声掷出:“睡什么睡?他还能睡得着?”
世州双手捧着胀痛的脑袋,眉间拧成三个山丘。
随后用手左右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说道:“我去见南乔,我给她磕头认错。”
说着就站起身要往门外走去。
“站住!”村长怒喝一声,“你还有脸去?”
世州停住脚步,低下了头。
没人再敢多说话了,一个年纪较大的渔民开口说道:
“这是喝酒误事,世州平时很少喝的,这一次就是喝多了……”
“阿发你别替他说话,我看他是脑子灌水了,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孤儿寡母的,丢脸啊丢脸!”村长恼怒地说着,“咱海岛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搁你身上头一例,真给我这个村长‘长脸’!”
其他人面面相觑地默默退出去了。
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来,“村长,村长,庄奶奶念叨着世州还没回家,说是听到酒席结束的鞭炮都放了很久,还没看到他回去,一直要出门来找……”
村长眉头又皱了皱,“大晚上的出来,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我让她在家里等着,我出来找。”
“今晚上的事没跟老人家说吧?”村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