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很是震惊,说道:“这蒋家人怎能这般无礼,家主出府去了,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秦嬷嬷扶着秦氏,安抚道:“夫人别乱了阵脚,一切有老夫人在呢!”
秦嬷嬷对柳姨娘说道:“姨娘要不先回院里去?”
柳氏知道嬷嬷的意思,不想过多人掺和,但柳氏觉得自己不应该躲起来,便说道:“多谢嬷嬷好意,妾陪着夫人!”
秦嬷嬷也没再说什么,很快,蒋家人有着蒋氏方氏的帮衬,很快就进来府里,在前厅候着,一行人说说笑笑,很是得意。
秦氏和柳氏进来刚坐下,蒋伦就让红娘说项,说是愿意给万两银子做聘礼,外加金银首饰各种头面,秦氏不想将事闹得难看,便委婉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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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倚老卖老,觉得自己拉下面子来求娶,秦氏不识好歹,讽刺道:“如今二姑娘坏了名声,也就我们蒋胜不在意,仍心心念念求娶,二夫人莫要错过了去。”
方氏帮腔道:“可不是嘛,外边传的这般厉害,二姑娘往后也不好议亲,不如就这么定下来吧!”
秦氏笑道:“姨娘和大嫂还真是好算计,不过,我的女儿,我养着也费不了几个银钱,就不劳二房费心了!”
蒋伦继而说道:“亲家母,我这都亲自带人来了,该有的礼数也是尽到了的。”
秦氏气得手发抖,怒斥道:“闭嘴!亲家亲家的呼着,想辱没了谁呀?”
红娘面露尴尬,讪讪道:“贵人们也莫要伤了和气,成不成不得谈谈嘛?”
柳氏见状,轻轻握着秦氏的手,说道:“夫人莫要心急,嫁女儿这事总要家主点头的,不妨把这事推到家主身上。”
秦氏听了柳氏的话,故作镇定道:“凝霜自小也是他父亲捧在手心里的,这不赶巧,家主出府了,实在不行,不如等家主回来再议?”
蒋氏开口道:“我瞧着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吧,都是相熟的,外头也都知道这么回事,不定下来,两家都不好看!”
秦氏气急败坏,正想撒泼,外边传来了声音:“还知道不好看呢!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吗?大房的事何时轮到二房来做主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众人回过头去,谷雨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了进来,走到秦氏身边,看见是谷雨来了,嬷嬷顿时松了口气。
蒋家那边,老夫人找来的江湖方士敲响了门,沈氏本在前院里等着他们回来,来回在院子里踱步,听了敲门声,以为是蒋伦他们回来了,欣喜前去开门。
不料,见到的是江湖方士,这方士见夫人穿戴华丽,便直说道:“贫道经过此处,见宅前有凶相,便大胆敲开贵人家门。”
沈氏一听,心里慌的很,忙请方士进屋,说道:“大师,你给算算是何凶兆?”
方士捋了捋胡子,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能稍稍提点而已。”
沈氏跺了跺脚,嘴里碎碎念:“都说了今天不宜出门,偏不信这邪…”
沈氏立即跪下,恳求方士道:“大师,求您指点指点!”
方士只好勉为其难道:“罢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转而问道:“贵府近日可是好事将近?”
沈氏点点头,说道:“是,我儿即将娶妻,今日上门提亲。”
方士掐指一算,忙慌说道:“不妥不妥,此女官空主夫亡,且此女家中兄弟姐妹有人重伤,也是受了此女的冲撞,若是贵公子与此女结为连理,不是死就是伤啊!”方士说完,立即故作慌张出门去。
沈氏听了方士的话,又想到了薛云翊重伤昏迷,顿时软瘫在地上,哭天抹泪道:“天爷啊,可怎么是好?”
丫鬟听见沈氏在哭嚎,忙跑过来,欲将沈氏扶起来,沈氏抹了抹眼泪,说道:“快,快些去薛府,阻止老爷定亲,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丫鬟被推着出门,来不及问原由,只拼了命往薛府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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