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方氏哭诉道:“各位族老还请高抬贵手啊,我婆母羸弱,万事隐忍,该是含孙弄怡、承欢膝下的时候啊…”
方氏话音刚下,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充满无奈和痛心:“当年蒋氏是如何进的府,各位族老都忘记了吗?老身可忘不了!”
说完,将拐杖重重地戳在地板上,蒋氏的身体颤了一下,老夫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蒋氏,略过蒋氏,顺势坐下。
听了老夫人的话,族老们脸上十分难看,他们怎么会忘记,当年他们反对的声音这么强烈,全然站在老夫人一边,认为蒋氏出身不好,无媒无聘,暗中与薛老爷子苟合,德行有亏,不配入府,如今却自行打脸,同情她、帮助她……
老夫人接着说道:“蒋氏羸弱不能自理?你们都忘了她从前都做了何事了吗?老身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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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老身命硬,便随着腹中那未产下的儿子一道去了!若不是靖远命硬,便早被淹死在荷花池里……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她蒋氏的手笔?”
“她万事隐忍?怕不是坏事做多了,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何事了吧?”
老夫人一字一句,和泪哽咽控诉,族老们纷纷低头不语。
蒋氏听着老夫人的话,陈年往事涌入心头,纵然老夫人说的是事实,但她不理会,又能奈她何?只好躺在地上装晕死了过去。
方氏不知如何分说,只好哭天抹泪,薛靖楠脸上十分难看,他也是知道老夫人说的这些旧事的,只是旧事重提,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薛靖楠只好将话题扭了回来,说道:“各位族老,现下云博被关着,天寒地冻的,身子骨一向弱,指不定出岔子,不然,先将他放出来?”
薛云翊冷声道:“不成!他挥霍匕首行凶时,也未见身体有多弱!”
方氏大骂道:“薛云翊,你就是一条冷血的毒蛇,亏得你还是读书人,我二房云谦落得那般下场,便是你的手笔,还不足以泄愤吗?”
秦氏吼道:“读书人?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该任你二房揉圆搓扁、狠毒残害吗?况且,官府已经查证,与旁人无关,你空口白牙诬陷人的本事可是一骑绝尘啊!”
族老们被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的混乱极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根本不能有所决断。
族长看这般争执不下,便喊了一声安静,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报官吧!薛氏一族往后的命途,你们自行掂量吧!”族长说完便摆摆手走了,而后,接二连三摇头离去。
而后,报了官,官府里来人,将薛云博带了去,不日,对簿公堂,衙门站满了老百姓。
不知道薛云翊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让薛云博当场承认自己谋害薛云翊,并详细说了过程,原来这一切真的就是从支开孙静开始实施,前后用了三个月。
这其中,还包括用了一种从西夏来的药物,此物燃烧后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使人血虚、致幻,就因为这样,才导致薛云翊坠马重伤。
此事一出,百姓们纷纷议论,各个声讨薛云博,最后判其流放沙门岛,三日后启程,不管薛靖楠找谁都无济于事。
而后,薛云博认为流放到沙门岛只有死路一条,即便不死,薛云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与其像薛云谦一样苟活,不如一死了之,而后撞墙而亡。
薛靖楠痛心不已,派人送信给远在白鹿洞书院的薛云柏,只是等他回来,已是四月天。
小方氏听到这个消息,接受不了,晕死过去,幸好有孙静在府里,及时救下。
方氏在公堂上撒泼打滚,辱骂知县断案不公,最后被杖责十大板,细皮嫩肉的她被打的皮开肉绽,这结果令在场的百姓很是解气,而后听说薛云博死了,哭天抹泪,行迹疯癫。
蒋氏因为前几日被老夫人怒怼,提起了前尘往事,夜里便做起了噩梦,夜不能寐,身体虚弱起不来身。
有心人将薛云博狱中撞墙而死的消息传到蒋氏院里,蒋氏听闻消息突然晕厥,失去知觉,口角倾斜,身边的李嬷嬷发现及时,叫来了郎中,诊断为中风,且偏瘫,从此真的不能自理。
谷雨大概猜到了,薛云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具体用了什么,她已不想深究。
对薛云博,他是还施彼身,但只想让他尝尽苦头而已;对蒋氏,他是替祖母出气,让她浅尝磋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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