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队,正如其名,是由学校组建的一支强壮男学生组成的物流大军,他们管理着校园内超过七百辆自行车中的三百辆,这些自行车的篮筐与后座都被各类生活必需品满满当当地占据着。
此外,他们还掌管着五十多辆手推车,车上堆砌着各式物资:雨具、厚外套、帐篷、炊具、紧急医疗用品乃至各类防卫工具,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剩余的四百余辆自行车,则分配给了年长的教授和体力较弱的女学生使用,以便他们保存体力,对此安排,同学们均表示赞同。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章鱼,它力大无穷,凭借十二只敏捷的触手,即使负载数百斤重的食物,依旧能保持其迅捷的速度不受影响。
然而,它所搬运的几个铁箱子里装的全是女学生们喜爱的零食。显然,是为了等女学生们饥饿时能借此机会大献殷勤,利用这些精致美味的小零嘴来赢得她们的好感。
当然,西江大学校卫队的表现同样可圈可点,这得益于连日来学校教授与高材生们的不懈努力,他们对技术进行了多次改良,成功打造了七十多套虫壳铠甲。
这些虫壳铠甲,每一套装甲都精心设计,将从异虫身上提取的高强度纤维材料与合金骨架完美结合,既保留了生物材料的灵活性与韧性,又兼具了金属的坚固与耐用。不仅能够有效抵御物理攻击,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能量武器的伤害,为穿戴者提供了全方位的保护。
同样还有谢文渊,尽管身为符箓制作的新手,面对仙家道术及其复杂深奥的道家图腾时感到颇为吃力。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耗费了大量材料后,他才逐渐找到了门道,克服了首个难关,成功研制出了“八卦六甲符”。
尽管“八卦六甲符”仅属于一级符箓,其防护能力有限,仅能抵挡一两发子弹,但作为一种防御符箓,它的重要性不亚于一件防弹衣,且更为轻便,不会像传统防弹衣那样笨重累赘。
说起谢文渊,陈墨对她这位舅舅可是一点都聊不起来。每次见面,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异常尴尬,仿佛有无形的墙壁阻隔在他们中间。这种尴尬并非仅仅因为缺少共同话题,而是源自于更深层次的原因。
自从萧晚晴那里得知了自已的身世之后,这位二舅对待陈墨和墨璃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每当遇见,谢文渊总是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嘴唇紧闭,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陈墨或者墨璃身上,一言不发。那种凝视让陈墨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已成为了一个被审视的对象。
如果不是深知谢文渊并无恶意,陈墨恐怕会误以为他对她们俩有着特殊的企图。毕竟,这样诡异的沉默和专注实在容易让人产生误解。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不知所措,无法找到合适的方式来打破僵局,只好见到就躲。
要是谢文渊知道陈墨以为他对她们姐妹俩有什么特殊想法,一定会觉得无比冤枉和委屈,甚至可能会呕出三升血来!
实际上,谢文渊对自已的这两个外甥女也是感到颇为无奈。想当年,他的妹妹不顾家人反对,铁了心要嫁给那个一贫如洗的陈家穷小子,无论怎么劝阻都无济于事。最终,妹妹选择了私奔,从此便杳无音讯。谁能料到,当再次得到妹妹的消息时,竟然已是她身亡的噩耗。
每当注视着姐妹俩,谢文渊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眼前的女孩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曾经被家人宠溺有加、天真无邪的妹妹,每当这个时候,谢文渊的眼神中既有怀念,也有深深的自责与遗憾。
他后悔没有能够保护好自已的妹妹,让她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两个孩子孤零零地面对世界。这份情感太过沉重,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化作那无声的凝视,希望能够从外甥女的身上寻找到一丝妹妹的影子,以慰藉自已心中的那份思念之情。
对于姐妹俩,谢文渊其实是充满了疼爱与关怀的。他想要弥补过去对妹妹的亏欠,但又苦于找不到恰当的方式。他希望和姐妹俩好好交流,却又害怕自已的行为会给带来负担,因此只能选择在远处默默关注,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守护着,不曾想,昔日的文学大家也有如此的一面……
“佳玉啊。。。。。。你可是咱们学校的顶梁柱、主心骨!你的安全那可太重要了,绝对容不得半点儿闪失。。。。。。我知道你身手不凡、很厉害,但就怕有人暗箭伤人呐,所以这枚八卦六甲符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下。”谢文渊一脸郑重地说道。
“嗯嗯,我当然明白您的好意。。。。。。”李佳玉点了点头,然后将八卦六甲符挂在了自已的脖子上。
“这里还有两枚呢,分别给红霞和晚晴吧。。。。。。呵呵,以我现在的速度,如果拼命赶工的话,一天大概能做个两三枚吧,多少也能给校卫队提供一些微薄的助力。”谢文渊边说边把另外两枚八卦六甲符递给了李佳玉。
之后,谢文渊找了个机会把陈墨和墨璃单独叫到了一旁。
他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四五枚八卦六甲符,塞到陈墨手里,压低声音说道:“墨墨啊,这些你拿着,一定要好好收着,这可都是舅舅专门给你们准备的。”
陈墨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么多符篆,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地说道:“这……这也太多了吧。”
谢文渊连忙摆摆手,一脸认真地说:“不多不多,你们拿着防身,舅舅不放心你们呀。”说完,还不放心地又往陈墨手里塞了塞。
陈墨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呐呐地说:“我们……用不了这么多。”
谢文渊一听,皱起眉头,严肃地说:“怎么会用不了,多拿着总没坏处,舅舅可不能再让你们有任何危险。”说完,还慈爱地摸了摸墨璃的头。
陈墨看着舅舅关切的眼神和那一大堆符篆,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但同时也有些无奈。而谢文渊看着陈墨的样子,只是呵呵地笑了笑,仿佛只要姐妹俩收下了,他就安心了许多。
……
大概到了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准备就绪,染红霞第一个带队,引领着全校五千九百名师生踏出了校门,彻底与西江大学告别。
从城北边缘延伸至城西的路程,跨度长达十八公里。行人们步履匆匆,肩扛手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仿佛每个人都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们自然而然地汇聚成一支支流动的队伍,队伍中交织着各式各样的声音,既有急促的讨论,也有低沉的抱怨,共同编织成一首迁徙的交响曲,朝着城西的方向缓缓推进。
这些行人的境况,与西江大学的学生相比,显得更为艰辛与狼狈。学生们至少还能依靠校方的组织与资源,而这些路人,他们不仅在物资的筹备上显得捉襟见肘,更难掩面颊上那层深深的恐慌与无助。每个人的脸上都刻写着对未知前路的忧虑,那份焦虑如同乌云密布,浓厚得几乎可以触摸。
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无尽的变数,既定的命运如迷雾中的轮廓若隐若现,正如拨动琴弦,轻重缓急,音符跳跃间,旋律因指下之力而生变。
虽不能掌控一切,却能在生命的琴弦上,弹奏出超越预期的华美乐章。这,便是最迷人的地方——它既赋予我们剧本,又允许我们即兴创作,最终绘出独一无二的生命叙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