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模样,很是凶厉。
这才是魏忠贤。
只要皇帝不动他,他无敌!
东厂西厂是什么?皇权特许!
今天,他知道,必须要给新帝一个投名状,不然死的就是他,所以很多应该避讳的东西,他也不介意说出来。
投献便是其中之一。
掌控着厂卫的魏忠贤,太知道这些所谓清流是什么东西了,背后到底有多少令人作呕的事情。
在退一万步说,他魏忠贤捞钱,大部分给了谁?
给了先帝啊。
他就不信,这些清流不知道!
左都御史陈廷秀顿时脸色大变,跳脚指着魏忠贤破口大骂:“阉狗,你敢侮辱我?本官乃清流,。岂会做那等事情?”
魏忠贤丝毫不避让,针尖对麦芒的呵呵了一声:“清流?听闻左都御史前些天刚纳了一名小妾?那送嫁的车马,堪称十里红妆啊,那小妾的身份听闻正是江南大族的次女?”
掌控着天下情报的魏忠贤,有皇帝保着的情况下,能玩死左都御史。
陈廷秀这下子慌了,当场看向朱由检,高呼:“陛下,阉狗陷害,臣无话可说,如果陛下信此人,那就请杀了臣!
臣愿意以死明志!绝不受这等阉狗的侮辱!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也是对士林的侮辱!”
砰砰砰,三个响头在地,吓坏了不少人。
陈廷秀也是没办法了,这个狗日的魏忠贤太狠了,当着陛下的面就把这些事儿说出来了,简直是不讲武德。
破坏了规则。
他知道,现在想活,绝对不能端着了。
请死,是以退为进。
他不信,新帝刚上任,就要处死一个左都御史,只要让自已过了这一关,联络同门,就能乾坤易转。
同时,心中也十分的骇然,这阉狗情报能力太强了。
阉狗,必死!
朱由检迷茫的看向了首辅:“首辅,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刚刚朕听到了什么?”
“这如何是好?”
迷茫的小眼神,十分的到位,好似真的有些慌乱了一般。
首辅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朱由检。
他现在怀疑,陛下是故意的。
但没有证据。
而且这是个送命题!
魏忠贤既然敢说,那肯定是有迹可循,这时候的魏忠贤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因为那是找死。
可,既然是真的,这陈廷秀又该如何?
保下来?
如若要是保下来,以后陛下真的要查,谁兜得住?
可如果不保,今日诛杀魏忠贤的事儿,可能就要破产,所以,首辅深吸一口气。
上前一步:“陛下,此事老臣不敢妄议,不过老臣相信左都御史的为人。”
啧,朱由检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老成持重的首辅大人,确实有几把刷子啊。
不过,此事可不能糊弄。
于是哦了一声,认真的道:“有道是,理不辩不明,这样,御史台和东西厂各自呈报对方的罪证,然后命人去调查,谁是谁非一眼便知。”
“朕这个提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