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愣了一下,接着摆了摆手,说了句随便。一旁黎簇也难得没有表现出反对,很快我们收拾好干粮,套上潜水服和防护面罩,我用张海客带来的低温保鲜箱把所有酒精瓶子装进去。
张海客带的大多是冷兵器,非常老土,我心说就连你族长现在跟我们下地也趋近现代化了,你怎么还是个土老帽。
一边心里骂他,我手上不停地把信号弹和冷焰火往包里塞,等我全部塞满,张海客悠悠看了我一眼,吹着口哨绕到后备箱,打开,里面躺着一排配枪。
我暗骂一声草,你丫故意的。
上去就抢了一把短冲锋,还想再装,包已经塞不下了,最后只能给空余缝隙塞满子弹夹和雷管。
我试了下手感,然后斜挂在肩上,回头招呼矮子过来,用翻译软件打出一句话:带我去你画的那个地方。
矮子这次瞬间就理解了我的话,开始拼命摇头,指了指我,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突然双膝跪地,双手叠放在胸前,做出一个类似宗教符号的手势。
黎簇忽然道:“他看起来有点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什么东西,要么是虫蛊,要么是我们看不到的力量。虽然我自诩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实话实话,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经验告诉我,我们接下来直面的东西,很可能已经超过了人力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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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世界上所有故事都是虚构的。
想到这,我脑中白光一闪,出现了一道意识。这个海子位置蹊跷,我此前并未见过,除了古潼京三个能移动的海子外,我没有听过在这之外的沙漠上能自然长出海子的传说。
我站起来,开始往海子的方向走,黎簇立即跟着我,我们来到岸边上,互相看了看,他打了道冷焰火下去。
刚才情急之下没有看清,果然这下面有东西。
可以说,这整片海子都是人造的。
海子实际上很浅,大概到我半个身子的深度,下面出现了一道类似石门的机关,上面打着很多孔洞,是气阀,防止水下流塌陷的。这其实是一种非常简易的封墓机关,但不代表这下面就有墓了,实际上,巴丹吉林的地貌以流沙为主,即使在外围,也不见得你可以随处造一片海子出来。否则稍不留神,就会被流沙埋死。
人力是玩不过大自然的。
干我们这行,就得有这种觉悟。
但眼前这道石门,我却觉得它下面应该有东西。是我十年间疏忽了么?让它逃过了我的注意,我觉得应该不会,很可能这工程是后来才有的。
那也用不到矮子了,我提起他衣领让了一下,直接下到水里摸了摸,暗道一声“起”,瞬间脚下的石门就向上掀了一下,在水面上冲出一个巨大的气泡,看起来就像我在水里放了个响屁吹出来的水泡一样。
但我完全不带尴尬的,一下猛的加速,直接用刀鞘卡住那门,用力一拉,趁着那缝隙合上的瞬间一下冲了进去。
下去的那一瞬间,四周彻底陷入黑暗,我感觉到自己像在涂了润滑油的管道里滑动,很不自然,接着就有人踩到我头上,重重一压。
我们所有人犹如万年便秘的死肠子里的堆积物,一下子通了,全部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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