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砚说完话,陶眠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蒋商面前,双手环胸,柔情似水的眸子里刻着鄙夷和嘲弄。
陶眠眼神太过直接,蒋商方才还冲动的气势,这会儿一下就弱了下来。
许久,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没跟叶冉睡过。”
陶眠戏谑,“然后呢?”
蒋商说,“你信我。”
陶眠轻嗤,“你有没有跟叶冉睡过,跟我有什么关系?蒋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已经分手了,而且你已经结婚了,你法律上的合法妻子叫蓝茜。”
蒋商,“……”
陶眠,“蒋商,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你既然今晚执意追过来找骂,那我不骂你两句,好像对不起我们七年的感情,你跟叶冉有没有睡过,说实话,我一点不关心,我就问你一句,在我们交往期间,她屡次对你示好,你知不知道她是想勾引你?”
蒋商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她可怜,我……”
陶眠讥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谎。”
蒋商噎住。
陶眠说,“蒋商,我们都是成年人,在有爱人的情况下,该跟其他异性保持什么样的尺度,还需要我教你?”
面对陶眠的指控,蒋商抬手扯脖子间的领带。
他突然觉得今天领带绑得太紧,窒息。
陶眠,“说白了,你就是享受这种感觉。”
蒋商被戳破心思,扯领带的手一顿。
两人怎么说也是在一起七年的人,一点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能看出门道,瞧见他这个反应,陶眠知道,她说对了。
陶眠盯着蒋商看,脸上嘲讽味道更浓,“蒋商,我们好聚好散,你不用装深情不移,我也不吃这套,从此以后,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在路上碰到都不用打招呼。”
蒋商哑声,“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咄咄逼人。”
陶眠,“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你是我男朋友,现在你是我的谁?”
蒋商僵住,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他这会儿猛然意识到,陶眠对他是真的没感情了,连一丁点念想都没了。
陶眠话落,看着蒋商那张受挫的脸,淡声说,“我今天其实完全可以不去蒋家,蒋家从商,我在漆器界也不是不知名的新人,蒋家再有能耐,手也伸不到我这里。我之所以会去,是因为怕江砚为难。”
听到陶眠的话,蒋商瞳孔倏地一紧。
紧接着,蒋商冲口而出,“你护着他?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俩之所以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