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爱己不爱人
信息里的文字本身没什么情绪体现,但江砚透过这些字却看到了陶眠骄纵理所应当的模样。
蛮横又不讲理的小姑娘。
你只要不宠着、捧着,她转头就走。
江砚:我在蓉城,有客户。
陶眠:哦。
‘哦’字太刺眼,江砚重新咬上捏在手里的香烟:晚上九点到家,能等吗?
陶眠:能。
江砚晚上到家时,陶眠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人几乎是倒挂着。
上半身躺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紧致的腿搭向沙发靠背,脑袋悬空,瞧见他,哀哀戚戚地看了一眼。
“饿。”
江砚回看她,沉声应,“二十分钟。”
江砚说二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江砚把饭菜端上桌,随后走到沙发前把陶眠捞起来。
陶眠打游戏太久,从某书上刷到的教程,说能改善脖子前倾,可事实证明,作用不大,而且对颈椎极为不友好。
陶眠被捞起,顺势攀上江砚的脖子,“又去纹身?”
江砚嗓音低低沉沉,“嗯。”
陶眠调笑,“多少钱?”
江砚信口胡诌,“五千。”
陶眠撇嘴,“五千跑那么远。”
江砚道,“五千是我跟江绿两个月的生活费。”
江砚说得不卑不亢,陶眠听着,心里一堵,转移话题,“我其实也有这种时候,比你惨,五千块是我一年生活费。”
江砚挑眉,“嗯?”
陶眠倏然一笑,“你以为我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滴滴的大小姐?”
江砚没说话,不置可否。
陶眠从来没跟江砚说过自己的事,今天算是破天荒,坐到餐桌前,边吃饭,边说起自己的过往。
“我打小跟着我外婆生活,你别看老太太瞧着像是挺厉害的,其实特怂,看到我舅妈,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她疼我,打心眼里疼,但表面不敢表现出来,只敢晚上偷偷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