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觉得恶心啊!你也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很肮脏,很令人恶心,对吗?”
萧既脸色铁青,还想再说什么。
但自己下意识的反应骗不过人。
此时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长宁又慢慢走近他。
怕再一次激怒长宁,萧既这次忍着没有躲。
长宁痴痴的看了萧既的脸一会儿,又伸出手,手指在萧既的眉眼间流连。
萧既虽然极力忍耐,但面上还是难免露出些不适。
长宁距离他如此近,自然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到今日方知,原来这张温和俊俏的面皮下,藏的是对她的厌恶和不屑。她一直都知道他心有抱负,她也不觉得他用尽手段为自己争有什么不对。
只要他心里也有她,只要他愿意为他们的未来努力,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甚至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可刚刚她看到了,他对她的厌恶,他对她感情的排斥。
原来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从始至终,他都是为了他的野心在骗她!
她怆然一笑,紧接着表情却一变,由悲而寒,由苦而厉!
变化之快快到萧既警觉刚起,身体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胸前一凉又一痛!
竟是长宁拔下发簪,一把插进了萧既的胸口!
萧既的痛呼声惊动了外间侍候的下人,下人们一涌而进时,看到的就是萧既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而长宁平静中压抑着癫狂的神情……
而那根长簪,还被她攥在手心,簪头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
“快!快去宫中请太医!着人禀报皇上!”
下人们乱作一团。
此时没有人关注角落里的长宁公主。
长宁站在人群之外,仿佛与那一团乱相隔绝。她怔愣地看着萧既痛苦倒地,看着他费力呼吸,每一次都仿佛用尽力气,她想问他,疼吗?
萧既满头是汗,毋庸置疑,是疼的,很疼。
长宁笑了。
疼啊,那就好。
因为,她也很疼啊!
长宁一向被弘光帝娇宠,从小受不得半点委屈。
她十二岁时,承安宫给她梳头的宫女无意间扯掉了她一根头发,她就让人生生薅掉了那宫女满头的头发。
她一向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