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乌桓子民皆对沈家军既敬且畏,听说大夏嘉岚县主乃是沈将军掌珠,想必箭术不俗,请皇帝陛下允许我等一睹风采。”
叶清岚虽不是沈还山亲女,但沈还山对其疼爱纵容满京城皆知。因此他说叶清岚是沈还山“掌珠”,这话也不能算错。
叶清岚却眯眸不悦。
倒不是为了什么比试不比试,而是听出了库戎又在话里给舅舅挖坑!
什么“乌桓子民对沈家军既敬且畏”,他们面对大夏皇帝都没表现出敬畏,如今却说敬畏一个将军,这岂不是在说,在乌桓人眼里,沈还山比大夏皇帝还值得忌惮?
哪个皇帝能容忍这种话?
自古功高盖主的武将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库戎今日三番两次想给沈家挖坑,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因此她上前一步,道:“我大夏女子的实力,乌桓王已经见识过了,至于贵邦女子的实力,我们也见识过了。这比试我们已经赢了两局,再赢你们乌桓女子一局,也没什么意思……”
那为首的乌桓少女不服:“就凭你?也敢说肯定能赢我?”
叶清岚眼神都没分她一个。
事实胜于雄辩。
乌桓连不会射箭的杨巧都没能赢过,第三局还有什么底气叫嚣?
库戎却听出了叶清岚的言外之意,从善如流地问:“那不知县主认为如何才有意思?”
叶清岚抬起下巴,做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倨傲神色:“要比,就你跟我比!刚才那两局,是告诉你们,我大夏女子,比你乌桓女子出色。现在本县主再告诉你,我大夏女子,还能比你这个乌桓王出色!”
他敢给一再沈家挖坑,她就敢当着这么多人扇他的脸!
狂!
太狂了!
叶清岚这话出口,满朝文武固然觉得解气,但是随即看叶清岚的眼神又有一种看老寿星上吊的悲悯。
草包果然是草包。
他们连让她跟人家比试都不敢,正想尽办法想堵住乌桓的嘴,她可好,张嘴要跟人家乌桓王比试。
乌桓人精于骑射,几个女子都险些让大夏下不来台。今日虽说连赢了两场,在场人心里其实都清楚,大夏赢的侥幸,不过就是因为出其不意。
这草包居然张嘴要跟乌桓王比!
呵!
库戎仰头大笑。
笑声过后,他开口应承:“好!县主好魄力!本王自当奉陪,不知县主想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