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值守的士兵,正在左右巡视,两人靠着墙根同时上前,将两名士兵,一刀割断了喉咙,两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断了气。
一路下去遇到的守卫,都被他们悄悄解决了。
他们一路往里,寻找关押年初画的牢房。
终于在最里面的一间阴暗的牢房里看到了,昏暗的烛光下,一位浑身脏乱不堪,衣衫褴褛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
那人衣服像烂抹布一样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完全看不清本来的颜色,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脸颊,露出来的部分也是黑乎乎的,看不清具体的五官。
陆鸣谦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年初画,因为整个地牢里只有这一犯人是女子,
陆鸣谦心如刀绞,试探性地轻声喊了一声,“初画?”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像是受惊一样地瑟缩了一下。
年初画以为她又幻听了,这里可是西凉国的地牢,怎么会有陆鸣谦的声音?
她每天都想着陆鸣谦什么时候能来救她,每当她好像听到陆鸣谦在叫她,她惊喜地咬牙抬头,四处寻找。
没有…
除了黑黢黢的牢门,什么都没有!
年初画这么久,被他们像麻袋一样丢来丢去,赶路的时候更是直接将她拦腰挂在马背上。
她浑身像被汽车碾压过一样,哪儿哪儿都痛,西凉人没给她吃过一口东西,也没给她喝过一口水,她饿了这么久,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嗓子干得,仿佛被烈日晒了几年的泥土,已经干涸得裂出了一道道口子,硬得发疼。
年初画睫毛微颤,她如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好累,很想睡觉,但是她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别睡,再等等…
陆鸣谦一剑将牢门上的锁链劈开,快步走进去。
双手颤抖着拨开,已经打结披散在脸的头发,露出了女子整张脸颊。
不是年初画又是谁?
“初画!”看着女子狼狈不堪的样子,陆鸣谦喉咙发紧,心如刀割,眼睛酸涩地模糊了视线。
陆鸣谦小心翼翼地扶着年初画坐起来,年初画睫毛颤动得厉害,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陆鸣谦来救她了。
但她的眼皮就跟筑了铅一样沉,纵然她已经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
年初画的视线很模糊,虽然没有看清扶着她的人长什么样,但她知道就是陆鸣谦来了。
他来了,年初画很高兴…
瞬间又觉得很委屈,他为什么才来…
她都等了他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