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不慌不忙的走到旁边,低头看着她,下意识皱紧了眉头,“你的药从哪里来的?现在为什么不卖了?还有那个姓金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霞姐楞了一下,眼神闪躲,“我的药就是那个金先生给的,他说现在缺药了,就不卖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这些问题,看似回答了,实际上连一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马天顿时冷了脸色,懒得再和霞姐废话,招了下手,疤子把一个盒子递了过去,还有一根银针。
霞姐吓到了,显然就不是她说的那样,她对蛊虫,看来也很了解,她知道马天要做什么,“不要,不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啊!”
她挣扎得厉害,却还是不敢大声嚷嚷。
马天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坐在椅子上,手里的银针拨弄着母蛊,只见他手上的一个动作,霞姐熬叫一声,尖得刺耳朵,马天才皱眉。
疤子立马就拿过帕子把霞姐的嘴巴捂上。
一阵折磨过来,霞姐已经是大汗淋漓,疼得她眼睛翻白。
马天也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阿力,阿力跟玩似的,一直在逗着母蛊。
也就是现在,我才微微感觉到了阿力的孩子心性。
“差不多了。”马天轻声道。
阿力立马停了手,疤子也拿开了帕子,任由霞姐喘着气,平缓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抬眼看着我,幽幽闪着恨意。
“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没有钱,就被金猴子给救了,他让我在这卖药,卖多少钱都是五五分,我……我是之前被那个女大学生闹得,就不敢卖了,我不知道金猴子是什么来头,但他说我不能离开他的视线。”霞姐说道。
按照她这话的意思,金猴子一直都在泗水医院里,那十一层里,到底是金猴子,还马龙?
五五分,这种亏本的生意,他们也做?
“平时你们怎么交易的?”马天又问。
霞姐迟疑了一下,随即目光下移,空洞的眼神落在窗台的花盆上,“在太平间,那里没有几个人,也没有人知道。”
我们现在知道了,后果会怎样?
短暂的沉默之后,霞姐突然又挣扎起来,“你们救我,救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她挣扎着,任由绳子勒手腕,勒出了血,脚也磨得脚腕破皮,渗透出血液来。
“疤子,把她保护起来。”马天出声。
霞姐才冷静下来,看着马天感谢一笑,随后她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吊瓶,还有她吞咽的动作,“我需要药,还有你们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现在给我解蛊。”
疤子得到了马天的示意之后,给霞姐喂了一颗药,随即让人把霞姐带走。
病房里空了下来。
“如果他们是在太平间交易,我们只能混进去。”最明显的线索,就是十一层,可想要混进去,绝对不可能简单,我缓声说道,看向了马天,“我去吧。”
放给别人,我不放心,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
可我去的话,也要顶着随时暴露的风险,金猴子认识我。
“不行。”阿力第一个站了出来,看着我冷着脸,下一秒,他怂了下去,“你要去,我陪着你,安全一点。”
马天没有说话,气氛凝结,我看着马天,等着他的答案。
“好。”久久,马天才应了一句。
就这样决定下来,疤子开始在医院里想办法把我们弄进医院里去,另一边,我给家里说试镜过了,要拍戏,要去外省。
他们一点都没有说怀疑,甚至给了我更多的钱,给了收拾衣服,送我离开家。
为了以防万一,我自己也熟读蛊,身上带了一些,还有马天送给我的一条银环蛇,手指那么大的一小条,绾在我的手挽上。
就好像一个首饰,我穿着长衣服,把它挡住。
在第三天的早上,就去了医院里的后门,跟着一个长相有些凶的护士长走进了医院,带着我们到骨科那,“这俩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先放你们这里实习。”
话落,护士长就走了。
由另一个护士长来带着我们,是一个五十多的女人,穿着白大褂,带着老花镜,撇了我们一眼,就指向那旁边人的骨架,“去好好熟悉骨头,然后明天背给我听。”
就一天?
我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只能上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