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无奈,只好转回屋中,用脚将地上一个个躺着的圆凳勾起。
不多时,苏心瑜到了前院。
船工们还在,裴行舟正与他们说话。
见她过来,阿稻开口:“小姐,我们回船上去了,这会子应该不会再有歹人来了。”
“好。”苏心瑜颔首,“雨这么大,等等,我让人寻一下蓑衣与雨伞。”
阿谷捏拳拍打自个胸膛:“不必不必,我们习惯睡前洗个冷水澡,就这般回去,无妨。”
说罢,一挥手,准备带众船工走。
苏心瑜却瞧见了不少船工身上挂了彩。
“都先别走,你们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伤口淋雨回去更不妥。”
万幸的是所有船工皆在,方才厮杀那么激烈,一个不少。
众人看向裴行舟,见自家爷颔了颔首,船工们便在正厅内席地而坐。
“你们等着,我去取针线包。”
“针线包?”阿稻唇角抽了抽。
“可不是缝衣裳。”苏心瑜笑出声,“你们先等着。”
旋即转头吩咐:“琴棋,你带阿慧一起去煮点心,再煮姜汤水。”看到魏管家,又道,“魏伯,我房中窗户破了,您去钉一钉。”
几人称是。
琴棋与阿慧去了后厨,魏管家则随苏心瑜去后院。
房中,陆承珝等了片刻,只见她带着管家过来。
管家上手修窗户时,她则进屋翻出了一个木箱子,而后又见她抬步走。
陆承珝跟了上去。
见他跟来,苏心瑜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伞给他:“你来撑。”
他个子太高,她这般举高了给他撑伞,累得慌。
陆承珝伤到的是左手,此刻右手接过雨伞,为遮到她,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她的左侧。
“又作何去?”
“有些船工被伤到,我去给他们处理下伤口。伤口不处理的话,他们用力划船时,伤口很容易崩开,长期不愈合对身体很不好。”
“苏心瑜,你在我身上玩缝合也就罢了,怎么还去旁人身上玩?”
她玩弄过他,还想去玩弄别人?
苏心瑜哼声:“这不是玩,这可是正经的医术。”
陆承珝问出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