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俺娘,俺不是孬种。
不对,救了个大命,怎么告个白像要讨个说法似的。
闻叙对那双幽幽黑眸莫名地心悸,强装镇定偏头。
情绪扬巴,可闻叙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耳廓通红。
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完全的暴露在梁时屿眼前。
梁时屿上手用指腹按住了那充血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玩弄,似乎觉得有趣至极。
闻叙不懂梁时屿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逗弄他。
“我是你小叔,你叫我小叔,原来你的每一句小叔都很不情愿。”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
耳垂被不重不轻地捏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闻叙的脖颈发红,红晕一直延伸至锁骨处。
闻叙抬手放在了那只作乱的手臂上,但没有推开,只是开声警告:“别捏。”
他顿了两秒,耳垂没了触感,转而掌心落在了他的颈侧,动作轻柔地抚摸。
闻叙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回答。
梁时屿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闻叙被他的这个动作弄得心浮气躁,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地说:“对,我喊你的每一句小叔都不情愿,真以为我乐意把你当成长辈啊,梁、时、屿。”
后面三个字多少带着点咬牙切齿。
急眼的兔子还会咬人呢。
回答他的是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啊,我也不乐意你只当我我的小辈。”
闻叙怔愣了下,似乎没理解梁时屿话里的意思,酒精酒精祸害脑神经。
今晚这酒真的非要不喝么。
闻叙的头往后仰,后脑勺撞墙,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后脑勺即将碰到墙壁时,梁时屿看穿了闻叙的做法,把手垫在了墙壁前。
闻叙撞上了梁时屿的掌心。
梁时屿无奈中带着些严肃:“还嫌脑袋不够笨是吧。”
闻叙精准悟出梁时屿的意思:“不够笨的意思是我已经很笨了,觉得我叫你小叔很丢你面子,不想认我这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