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点暖暖胃,过两天我让医生来给你开点药。”
厉剑就像个不定时炸弹,时常温柔又时常冷厉,你永远摸不清他,他的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换任何人可能都会被这态度搞得患得患失,可段野他是普通人吗?他一贯胆子大过天。
“刚刚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又儿子敬孝似的,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先去看看医生吧,查查你脑子有没有病,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厉剑一顿,真是好多年都没听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最近倒是常听。
强调散漫的问道:“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那你就当我在关心一个神经病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看久了有点烦。”
也许是抱爽了,厉剑难得脾气稳定,慢悠悠的扫了小疯子一眼,从眉眼扫到赤裸的脚,动作娴熟的拿被子盖住那双毫无瑕疵的脚。
“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好心情了。”
厉剑插着兜离开房间,刚出门就碰到了董树,他似乎就是寻着厉剑来的。
唯一没被烫伤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厉剑身后的门。
“我记得你似乎很少回自己的房间啊。”
厉剑没答,只是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董树递过去一杯咖啡。
“我新研制的燕麦咖啡,请你喝,其实今天的话我说的有些重了,你知道的,我只是紧张老社长。”
话语间早就做好了选择,不过厉剑也没期待过什么。
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复。
“一起去喝一杯吗?老社长去世了相信你也不怎么开心吧?咱兄弟两个也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不了,老社长死了有些动荡,上面几个请我过去。”
董树理解的点点头。
“好吧,那你先去忙吧,有需要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们一直是兄弟不是吗?”
厉剑微微点头擦过董树的肩膀走远。
只余董树久久站在原地,眼神晦涩浑浊,良久后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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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段野再也没见过厉剑,不过第三天的时候来了个奇怪的人,脸丑了吧唧的,人也很奇怪。
脸都那么丑了,还非要笑着。
“你好啊。”
段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连理都不想理。
董树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着。
“你就是阿剑养的小金丝雀吧?阿剑还从来没有带过一个活人来到大本营呢,我听说你是在老社长死的地方认识阿剑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啊,段野眉眼染上几分烦躁。
“你怎么那么能叨叨呢?一口一个阿剑的,你要不去他耳边叨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