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开的话。
像是一种警醒,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得。
半晌,他松开对林言的辖制。
“下车。”
林言抬眼望了下,是顾宴开的别墅。
她坐在后面,不动。
顾宴开立在门边,背对着她:“还想要你弟弟的命,下车。”
林言心口一窒,赶忙从车里爬了出来。
她没资格跟顾宴开闹脾气。
弟弟的命,全攥在他手里,血癌高昂的治疗费,绝非林言可以承受,她希望弟弟活着,便只能依附顾宴开。
而顾宴开也深悟这一点。
林言跟他,不过为钱。
“去洗干净。”
刚进门,顾宴开便冷冰冰吩咐:“我不喜欢你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脏。”
林言肺腔弥漫起苦涩。
她薄唇颤了颤,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言未发,乖乖听从的上楼洗澡。
镜子前。
林言褪掉外衣,脖颈间连成一片的红色吻痕,昭示着刚才车内的激烈。
嫌她脏,为什么还要在车里那样做呢?
她低下头,轻轻将手掌抚在小腹,大颗晶莹的泪滴才砸向她的手臂。
“对不起宝宝,妈妈喝酒了,妈妈没办法留住你,因为爸爸……”
林言喉咙哽咽,她没办法再说下去。
难道要说顾宴开不爱她,更不会要两人的骨血吗?
直到今日,林言才如梦方醒。
顾宴开不是不婚主义,也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爱自己罢了。
否则那个苏小姐,和今天包房里的小男孩,哪儿来的?
林言忍不住又呕出来。
顾宴开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冷峻的眉梢暗压,将手搭在林言背脊,一点点轻顺。
“饭桌上不是挺能耐,现在吐什么。”